容昭认出此人乃是赵沐随皇上西征时的副将,便拱了拱手,浅笑道:“霍将军,好久不见。”
睿王府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巍峨的门楼下两个大红灯笼上写着工致的“睿”字。黑漆大门上贴着斗大的的“福”字,两旁也是新贴上去的春联。只是这红彤彤的福字和春联贴在这紧闭的大门上,更加显得这大门口冷落冷僻。
“容公子,实在抱愧,我们王爷这阵子一向卧病在床,明天尚未大好不能出来走动,只能请公子去王爷的内书房去了。”
垂花门里站着一个穿湖青色棉袍的年青书童朝着容昭欠了欠身,侧身抬手:“公子内里请。”容昭微微点头,抬脚迈过门槛儿沿着抄手游廊持续往里走。
“谢王爷。”容昭拱手谢坐回身走到椅子跟前,俄然又笑道:“……啊,实在不美意义啊,上门拜年也没带年礼,下次再来的时候给您补上。”
容昭听了这话,嘲笑着问:“你家王爷见不见客是你说了算的吗?”
“是的,我们王爷前几日还说若不是病着,必然请容公子来家里做客呢。”
身后的一个保护承诺了一声上前去拍门,敲了十几下,大门才从内里被翻开,一个年青的小厮探出脑袋来看了门口的人一眼,皱眉问:“你们甚么人?这大过年的要找谁?”
“嗳?嗳嗳……”那寺人看着容昭带着一个女保护两个男保护直接策马从本身的面前畴昔,一时候不晓得该说甚么好了。
“好,请。”容昭也抬了抬手,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睿王府的大门。
梅若皱眉道:“这睿王府的一个小门童脾气都这么臭?那这睿王常日里在都城还不得牛气冲天啊?”
容昭晓得王府的端方多,便了然的点了点头,叮咛身后的两个男保护:“你们两个跟霍将军去歇息,若儿一小我跟我出来就好了。”
“没干系。我……跟你们王爷挺熟的。”容昭笑道。
赵沐忙道:“容公子客气了,快请坐。”
赵沐固然病着,但因为有客人来,以是还是起家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一头长发梳得一丝不苟被拢到脑后用一根紫色丝绦随便系住,因为要见客,以是没在床上躺着,而是在窗下的竹榻上靠着,背后塞了两个大软枕,腰上搭着一条狼皮褥子。
“这话说的不错,以是我已经跟睿王爷说好了,今晚去他府上――他不是病了吗?我刚好也去看望一下,前阵子睿王爷随万岁爷御驾亲征也在我们西凉城住过一阵子,以是我们还算熟谙。公公归去跟公主殿下说一声,容昭谢过了。”说完,容昭便转头对梅若说道,“若儿,我们走吧。”
“公子,请。”霍云抬手道。
那寺人笑呵呵的凑过来解释道:“世子爷不要多心,实际上二殿下是受安平公主所托。公主晓得这大年夜的世子爷去住驿馆未免孤傲,便托了二殿下,您今晚就在二殿下府中守岁,明儿一早也刚好跟二殿下一起进宫向陛下和皇后娘娘朝岁,这是极安妥的。”
容昭冷冷的哼了一声,没说话。
“王爷病着,可别这般客气了。”说着,容昭拱手朝着赵沐施了一礼,“容昭不请自到实在抱愧,这厢就先给王爷拜个暮年,祝王爷事事快意,新春吉利。”
“你们王爷太客气了。”容昭又笑道。
容昭笑着点头:“那里那里,上面的人没见过我,谨慎一些也是该当的。何况我本来就是不请自来,王爷不见怪就好。”
“靖西候世子?”年青的小厮往保护的背后看了一眼,目光在容昭的身上逗留了半晌,方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王爷病着呢,不见客。”
“公子,您肯定咱要出来?”
“费事你出来通报一声,靖西候世子来看望睿王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