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有人说话,趴在容昭身边的牧羊犬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警戒的望着窗外。
晋商会馆,顾名思义是晋商们在肃州设立的一所会馆,打着晋商的名头,却也并不但仅是晋商才气下榻居住,仍然是以红利为主的一家堆栈。只不过容昭因为叶氏出身晋西的原因,从小就常常帮衬这里,以是跟这里的店主掌柜的都熟谙,以是他来肃州十有*都会住在这里。
“王爷放心。若为改革科举之故,老夫情愿身先士卒,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谢纶人老心不老,当即立下豪言壮志。
“那里话!王爷是朱紫,常日里请都请不到呢。只怕这粗鄙小馆并没有好茶,要惹得王爷嫌弃了。”容昭嘴上客气着,内心却暗骂你特么的来都来了,老子也不能把你个王爷赶出去啊!
“老夫以及川肃一带一千二百六十名学子向王爷包管,只要朝廷规复科举轨制,川肃必主动呼应,忠心报国。唯睿王爷马首是瞻!”谢纶再次放出豪言。
有梅若跟从服侍,天然到处都妥当,眼看着天气将晚,梅若跟店家要了几样小菜并几笼皮薄馅儿大的羊肉包子,主仆几个凑在一桌吃饱喝足以后,仆人保护卖力核心防护,梅若则服侍容昭靠在火炕上喝着普洱茶闲谈。
“嗯,走,带本王去瞧瞧。”赵沐说着,上了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呵呵,王爷这是笑话鄙人么。这穷乡僻壤的能有甚么好东西?”容昭干笑了两声,也抓了几颗花生在手里剥着。
赵沐听了这番话不由得笑了:“我就感觉这小家伙不是看上去那么简朴么!公然不出本王所料。就看这份满怀经济的谨慎眼儿便可知他不是个省油的灯。”主子不敢多言,只跟着笑了笑。赵沐如有所思,沉默了半晌又笑了:“话说返来――都城来的珠宝贩子……可不就是本王么?”
“好,很好!有谢公这句话,小王便可罢休一搏了。”赵沐欣喜的点了点头,他此番费经心机交友谢纶,等的可不就是这句话么!
“是谁?”梅若起家出去,问外边的侍从。
“是,奴婢晓得了。”梅若承诺着回身下去,没多会儿公然端了一壶玫瑰普洱并五色干果出去。
“王爷是想……?”主子摸索着问。
“唉!”容昭轻叹一声起家下炕,迎至门口的时候赵沐也已经进门来,遂忙拱手道:“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半夜来访但是有甚么要紧的公事?”
屋里,容昭已经听出了赵沐的声音,遂皱眉摸了摸牧羊犬的头顶,叹道:“血点儿,你说此人如何阴魂不散的?”
“王爷谈笑,鄙人不过仰仗父兄方能轻易而活罢了,王爷您胸怀弘愿,天然是不屑跟我等混吃等死之辈普通见地的。”容昭说着,低头悄悄吹了吹茶末,浅浅的尝了半口茶,又叹道:“嗯!这茶好!王爷不尝一口倒是可惜了。”
容昭亲手给赵沐斟了一杯茶并双手奉上,浅笑道:“王爷,请。”
容昭侧身请赵沐入内,并请他上座,又叮咛梅若:“去问掌柜的要一壶好茶并茶点来。再叮咛下去本公子这里有高朋,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小的探听过,是靖西候夫人要典当一些珠宝给悦妃娘娘当川资。感觉西凉城没有好代价,以是让三公子带着来肃州城典当……不过,这容公子也挺风趣儿,他并不直接去典当行却专门探听上京来的珠宝贩子,想必是筹算卖个更好的代价。”
“是么?既然容公子说好,那本王必然得尝尝。”赵沐说着,端起那杯茶来悄悄的啜了一口,也赞道:“嗯!正宗的云滇老普洱,起码藏了七八年了。想不到这里也能喝到如许的好茶,看来想要在肃州尝到好东西还得跟着容公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