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不给姐姐留几样做记念吗?”容昭放下祖母绿戒指又拿起一只紫翡翠手镯,越看越舍不得,内心冷静地盘算着该如何把这东西留下来。
丫环承诺了一声,回身去壁橱里抱出一个红木雕花的匣子来放在容昭面前。
这才是真正的妙手啊!向东院阿谁每天只晓得耀武扬威的郡主算个毛呢!容昭悄悄地唏嘘着向叶氏和容悦告别,抱着这一匣子珠宝金饰先回本身的房里去换衣裳挑侍从筹办去肃州。
容昭悄悄地吸了一口气寒气,心想这些还不是极好的货品?看来本身这个娘亲还真真是深藏不漏啊!大要上病怏怏的仿佛要被阿谁临阳郡主给欺负死,又凭着一把眼泪把老爹的心栓的死死就不必说了,背后里却还富得流油!
本来,叶氏是不准容昭亲身跑出去办如许的事情的,银钱之事交给部下的人也就罢了,身为镇西将军府的世子那里用得着去做如许的事情?但是容昭不肯意闷在家里,遂以学习经济宦途为借口,遴选了几个得用的仆人,连同他的贴身侍妾梅若并形影不离的牧羊犬血点儿一起带着那一匣子珠宝出门去。
梅若抚摩着红木匣子上的雕斑纹案,轻声笑道:“奴婢没去过都城,不晓得都城的行情。但既然夫人说这些东西在肃州比在西凉城值钱,那想必送到都城必定是比在肃州值钱的。都城的公卿贵族应当更喜好如许的东西。”
叶氏转头叮咛贴身丫环:“拿来。”
容昭翻开红木匣子,但见内里琳琅满目足有几十件翡翠珠宝,公然件件都是极品。容昭顺手拿起一枚祖母绿戒指细细的看了看,赞道:“这么好的东西,母亲您舍得拿去换银子?这如果出了手只怕再多花三成的银子都换不返来了。”
容昭笑道:“没干系,你尽管帮我估一下代价好了,有了公道的代价本公子跟人家谈买卖的时候内心才有底。”
梅若笑道:“公子说的有事理,那奴婢就按照姑苏和都城的物价差细细的算一算。”
“真乖。”容昭对劲的把牧羊犬抱过来枕在脑后,闭目养神。
“你们姐弟两个既然要一起去都城,要筹办的东西更加庞大,这几天你也别出去跑了,放心去库房遴选一些用得着的东西,那些绸缎珠宝等也就罢了,有你奶娘操心呢。你尽管去兑换些金银,出门在外,甚么珠宝都不如金银实在。不过拿金子银子的太沉也不如何好带,银票还是保险又便利。只可惜我们西凉城的钱庄不敷大,怕是兑不出更多的银票来,你还是要找两个可靠的人跑一趟,去肃州兑换龙头银票带在身上才保险。只要有银票带在身上,帝都城里甚么绸缎珠宝买不到?”叶氏唠唠叨叨的说道。
梅若伸手又拉过一条广大的雪狼皮盖在容昭的身上,甜甜笑道:“公子您放心睡,奴婢必定不出声,不会吵到您的。”
“说的不错。”容昭笑着伸手勾住梅若的下巴,“若儿真是聪明。”
容昭听得悄悄吸气,心想本身这个老娘不显山不露水的,竟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是六七万两,还嫌少?这六七万两黄金是甚么观点?大齐建国不敷三十年,西疆又是比年战乱,死在疆场上的前前后后共有三万六千多人,前阵子容昭偷偷地看了一眼父亲书房里的帐本,千夫长以下的兵勇一条命一到三两银子的抚恤金不等,以是在他父亲手里给死者发下去的抚恤金一共也不过七十多万两白银。而他们的亲娘顺手一拿就是两三千条性命!看来本身常日里真是小瞧了她。
叶氏淡然一笑,说道:“银钱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是为人所用罢了!现在你们姐弟进京,这些东西是不好照顾的,还是换成银票更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