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住了脚步,目光从胸前的折扇缓缓移到赵沐的脸上,唇角一弯,淡然笑道:“莫非王爷如厕的时候有被人窥视的癖好?”
……分身其美你大爷!容昭从内心骂了一句,正要站起家来回话,他的父亲已经躬身向皇上请罪:“陛下恕罪,我这个小儿子自幼身材孱羸,未曾习武,更不敢在陛上面前舞剑弄枪,还请陛下恕罪。”
赵沐看着那一白一紫两个身影以及跟在中间的那条狗,嘴角微勾,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奇特的眼神。
那一处,一丛灌木悄悄一晃,一个身青色长衫的男人闪身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起缓缓走来,此人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却跟这西风瘦马的草原景色格格不入。
那边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边一道缓坡的朝阳面上,却有一个锦衣少年懒洋洋的靠在一块油滑的石头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寥寂的看着天空中成群结队飞过的大雁,樱色的薄唇偶尔悄悄启开,喃喃低语:“一百二十,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这挑着二郎腿无聊到数大雁的人不是别个,恰是西北大将军容朔的嫡子容昭。
“回公子,事情办好了。”紫衣女欠身回道。
容晖躬身承诺着回身要走,坐在容朔劈面的平南王赵烈却朝着容晖摆摆手,咳嗽了一声方笑道:“容将军,那些蛮夷女子粗鄙非常,岂能带到皇上面前?可不就成了群魔乱舞?再者,若此中有一两个心中仇恨未泯者做出甚么过激的事情来惊了圣驾,在坐的诸位谁能担待得起?”
紫姬刚要辞职之时,一向趴在中间没有动静的牧羊犬忽的站了起来,警戒的看着一侧。
“陛下圣明,臣弟卤莽只晓得舞刀弄棒的,却不晓得这内里另有如许一段故事。”赵烈说着,又对容朔一笑,“还请容将军不要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