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本来也没筹算逼着四皇子承认流言的事儿,此次过来, 就是想着不让四皇子好过,用心来开讽刺的。
宁渊轻笑,右手往前一伸,温声道:“你先过,罗府离侯府没多远,我顺道送送你。”
看着马车上建国公府的徽记,宁渊顿时摸了摸鼻子。刚刚才听柳静姝胡说八道一通,成果出门就撞上了建国公府的马车,还真是有缘。
宁渊也不跟柳静姝讲客气,直接开口道:“当初我爹与你父亲提及退亲之事时,你为何哭哭啼啼地跑来制止此事?如果说你对四殿下一片至心,顺势解了婚约,不是正和你意吗?”
宁渊顿时就明白了为何柳静姝对四皇子会有这么大的痛恨了。只要不是受虐狂,任谁都忍不住家暴啊。
柳静姝神采一僵,一时候竟不知该做何答复,只能难堪地站在原地,谨慎翼翼地打量了一下四皇子的神采。
更有缘的是,在宁渊愣神的空挡,马车的车帘已经被人撩了起来,暴露了顾清瑶那张姝色无双的俏脸。
景阳侯猜疑地偏头看着宁渊,见这小子目光诚心,脸上的焦心之色也不似作假。景阳侯心中的肝火顿时降了一大截,神采也和缓了很多,沉着脸将宁渊拖进了书房,冷声道:“说吧,甚么要紧的动静?如果你再敢扯谎,我就抽烂你的嘴!”
宁渊挑眉:“为了甚么?”
想到四皇子折磨人的手腕,柳静姝不由打了个寒噤,明显他之前不是如许的,即便最落魄的时候,也不过是摔些花瓶茶杯如许的物件,那里会直接脱手折磨人呢?
柳静姝低垂的眸子一转,心中便有了主张。再次昂首时,柳静姝双眼已是泪盈于睫,哀哀戚戚地看着宁渊,柳静姝凄声道:“我晓得世子恨我入骨,想来也是见不得我过上舒心的日子。当初是我对不住世子,被家属除名便是我的报应。这人间女子,另有哪个像我普通惨,生生将本身活成了一个笑话。幸亏四殿下心善,给了我一片庇护之所。世子本日来,是想起了之前各种不痛快,要逼死我吗?”
宁渊瞥了柳静姝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而后开口道:“柳阁老归天,柳家后辈全数丁忧。你们柳家本就还未站稳脚根,三年以后,能不能起复,还得看运气了。我倒是明白了你为何这么急着给四殿下做妾了,想来今后殿下看在你的面上,也能提携柳家一回。”
“猖獗!”四皇子狠狠瞪着柳静姝,眼中一片血红之色,咬牙道:“谁给你的胆量,竟然敢对我这么说话?”
想到这里,宁渊眸子一转,忽而开口问柳静姝道:“我心下另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否为我解惑?”
宁渊也没想着逼死柳静姝,毕竟是受过后代高档教诲的人,天赋人权的思惟已经深切此中,真要让宁渊开口杖毙一个下人都是在应战他的底线。柳静姝此人固然恶毒,之前也是爱情脑掉了智商,看看她现在这模样,宁渊都能发觉到她对四皇子的恨意。
在宁渊面前被四皇子肆意糟蹋如同一条狗的时候,柳静姝心中对四皇子的情义顿时便消逝一空。仿佛到了阿谁时候,她才完整复苏过来,明白了本身之前到底做了甚么蠢事。
念及至此,宁渊心下略一揣摩便笑着看向了四皇子,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架式,低声问道:“殿下,我们可都是本身人,你也别瞒我。你说你,到底看上柳静姝甚么了?如果是为了她身后的柳家,现现在她都被柳家除名了,还能有甚么代价?我就是奇特,她到底有甚么妖法,将你迷得五迷三道的。本来陛下的气都消得差未几了,成果你又闹了这么一出风骚佳话。陛下念及之前你们之间的破事儿,可不又活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