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又忍不住多看了宁渊一眼,倒是俄然明白了为何家中祖母老是夸这家伙讨人喜好了。
这回可没有拦路的了,宁渊一起顺利地到了安阳侯府,和府上老夫人问了安后,这才跟着带路的婢女来到林坤的住处。
这么看来,林坤和原主一样,都是投胎小妙手,天生好命,旁人恋慕都恋慕不过来。
宁渊含笑将怀里的银票放在林坤跟前,温声道:“二哥心善,借我银子都没让我写借券。我天然不能言而无信,不然成甚么人了?我此人又怯懦,头一回欠人银子,心总悬着。现在把账还了,内心都松快了几分。二哥你点点,看看是不是一万两?”
可见这几家底气有多足。只要不想着作死谋朝篡位,没犯甚么大错的话,一辈子的繁华繁华那真是妥妥的。
每当景阳侯想要下狠手清算原主时,一想到更苦逼的安阳侯,内心便均衡了很多。再一看面前讨人嫌的儿子,也就败点家,没给本身惹事,让本身登门给别人去赔罪报歉丢个大脸。
一见顾然那张面瘫脸,宁渊便不由想起来原主影象中被揍飞的惊骇。
顾国公都压着这位面瘫亲身给景阳侯赔罪报歉了,宁渊也没想着再揪住这点不放。再说了,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原主嘴贱,宁渊也不好再拿着这事儿做文章。
这年初儿,女子的名声的确就是她们的命,无端好人名声,可不就是逼人去死么。就算没有这么严峻,名声坏了的女子,又能找到甚么好人家?空口白牙毁人一辈子,如果宁渊是顾然,只怕动手还得重一点。
不过让宁渊来看, 别看林坤只比原主大三岁, 智商却甩原主十八条街,美满是成年人和小屁孩的差异, 为人处世上的确全方位碾压原主。
“是。”
宁渊心下一暖,对着林坤拱手道:“多谢二哥提点,我内心稀有。”
不过,也恰是因为林坤非常有几分浑不吝的性子,宁渊才时候惦记取先把他的银子给还了。不然真让他闹起来,本身怕是讨不了好。
这回林坤倒真是对宁渊刮目相看了,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你这打没白挨,脑筋可比以往清楚多了。你堂堂侯府世子,柳襄不过是一介白衣,那里有你去奉迎他的事理?”
林坤瞅了面前这一沓银票,摆摆手道:“得了,我还信不过你啊?成,我们这笔账就清了!我这另有很多补品,你待会儿带归去好好补补身子。养好了伤我们哥俩儿再一块好好喝一杯。”
倒是顾然面无神采地细心打量了宁渊好久,看得宁渊都有几分不安闲了,这才开口道:“我传闻你醒了,特地前来给你赔罪,当日之事是我之过,对不住。你如果不解气,往我头上揍个包也成。”
以是说,还是同业烘托得好。
顾清瑶这回真是无辜躺枪了。原主当初但是在赌坊里头贬低顾清瑶,那边头甚么人都有,真要传出点甚么,顾清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也怨不得顾然直接暴怒动了手。
不过林坤乃是安阳侯的嫡次子,上头另有个世子哥,即便得父母偏疼,爵位也没他的份。林坤脑筋又矫捷,早就想明白了本身前程,这些年背靠着安阳侯府这棵大树,没少给本身攒私房。
顾然忍不住细心地看了宁渊一眼,只感觉这家伙可比前天看着扎眼多了。眉眼精美,脸上尽是诚心的笑意,就连额角青紫的包都袒护不了他的好皮相,不嘴贱还是挺难让人生出恶感的。
不过看着顾然眼中的当真之色,宁渊倒感觉此人的性子非常风趣。
宁渊却忽而感觉本身的额头又开端模糊作痛,撩开车帘一看,问话之人公然是顾然。
顾然眼中的冷意消逝了些许,对着宁渊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我会传达的。你这是要去哪儿?伤还没好,合该在家多养几天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