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一不做,二不休!
朱艳又在搞甚么幺蛾子?!
刚踏入西院,一声清脆的鞭声便从院子西南边向传来,听得两个白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银在中间看得一愣一愣的,若不是之前看到祁闲卿抽飞郑嬷嬷,他此时恐怕也蒙在鼓里。
“老爷,二蜜斯她又该如何措置?”李管家适时提示道。
祁闲卿仿佛被气得神采发白,喘着粗气道:“好!好!好!苏焕礼,没想到堂堂苏家竟是藏污纳垢之地,竟然包庇虐待女童的蛇蝎妇人,老夫平生光亮磊落,毫不会弃之不管!”
老管家心头一惊,又看到祁闲卿,顿时明白了甚么,眼中染上焦心之色,二话不说就往西院奔去,将马车之事丢在脑后。
“不可!老爷您说过,锦院是留给我们儿子的,如何能给二丫?!”
苏焕礼气得暴跳如雷,立即追了上去。
祁闲卿他吐了一口浊气,凌厉的目光扫过苏焕礼和朱艳二人,沉声道:
“西院北边内有一间别院,名为锦苑。今后二丫就搬去那边。”苏焕礼刚说完,朱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尖叫道:
他本想等朱艳返来,再让二丫向她赔罪和缓干系,现在倒是不可了。
不过,能让一向霸道强势的朱艳吃个暗亏,他感受并不差。
祁闲卿挥挥袖丢下一句话,竟是直接跟着老管家走了。
不过这题目即便李银不提出来,他也会提,毕竟他前后演戏这么久都是为了苏漓。
“老爷……”
苏焕礼眼睛一瞪,差点骂出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闲卿心知到了火候,朱家势大,如果再行逼迫,苏焕礼也拿不出更好的措置体例。当即,他神情微缓,说道:
祁闲卿目眦欲裂,情急之下竟是直接抓住鞭子末端,一道暗劲透过鞭子传到郑嬷嬷手中炸开,直接将其轰飞,撞入堆积如山的脏衣服里,恶臭味弥散开来。
“你到底是甚么人?”
苏焕礼双手颤抖着,走到苏漓面前,看着瓷娃娃般白净的面庞上溅到的血滴,看着她背后大片乌黑的肌肤上庞杂的血痕,又想起当初在院子里那张笑得比阳光还光辉的小脸,他那一双精于算计的眼中竟是希奇地流出了眼泪。
“如何,苏家主另有何事?”
墨客皆软弱,朱艳本觉得面前这个老先生会跟那些读书人一样,被她一番打单后乖乖拿钱走人。可祁闲卿听完却却面不改色,她心中格登一声,有种大祸临头之感。
“不好,徒儿(二蜜斯)有伤害!”
穿过一道圆形拱门后,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映入二人视线,一个虎背熊腰的老嬷嬷正扬起手中鞭子正要挥下!
祁闲卿甩开苏焕礼的手,语气毫不粉饰讨厌之意。
苏焕礼闻言,神采立即变得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
苏焕礼心头摆荡,但看到身边神情冷硬的祁闲卿,只能心下一横甩开苏子佩,冷声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另有那郑嬷嬷,差人送去官府!”
苏焕礼瞪大双目,他特地让管家去就是为了看牢祁闲卿,家丑如何能传扬?可这老酸儒竟然直接丢下他跑去西院了!
真是岂有此理!!
此事告一段落,苏焕礼松了口气,不知觉额头已尽是盗汗,他转头看到怨怒的母女二人,不由头疼。
苏焕礼一声高喊,一头热汗的老管家立即从院外急仓促地走出去,“老爷有何叮咛,去绸庄的马车出了毛病,老朽正急着去找修车夫。”
祁闲卿心头略感讶异,“李银这小子,心中似还下认识体贴着二丫,不错,不错……”
祁闲卿蹲下身查抄苏漓的伤势,眼中尽是心疼,苏漓却仿佛看不见他似的,神情非常专注地盯着躺在泥水里被踩碎的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