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博天推过一杯茶,递至宁尘近前,然后用相称沉重的语气,感慨道,“我纳兰博天,从五十年前出道至今,向来没被人逼到这个份上。”
“那就好。”
“从得知你宁河图没死的那一天起,我纳兰千岁,就预感到了明天的结局。”
然后回身,翻开院门。
纳兰博天第二次拨弄茶叶。
宁尘转过脑袋,目不转睛的凝睇着纳兰博天,就问了两个字,“认命?”
合法两边对峙,局面堕入对峙阶段的关隘,曾经代表纳兰王族无上风景的大旗,悄悄换下,然后一挂白|旗,顶风招展。
纳兰博天视野随之跃起,怔怔入迷的凝睇了宁尘几秒,哑然道,“能不能也给我一个别面的死法,起码要保全尸身……”
宁尘斜视着纳兰博天,尝了口浓香缕缕的热茶,撇撇嘴,不屑道,“太苦。”
院子外,悉数跪立的族人,几近是同一时候扬起脑袋,眼神慌乱的打量着穿戴划一,面带笑意的纳兰博天。
此时,纳兰博天正双手捧握着一杯余香袅袅的浓茶,缓缓拨弄,他的膝前,满门高低二百多人,全数跪死当场。
妄图截住宁尘,如同登上彼苍。
亡族灭种,更是不幸。
纳兰博天最后一次昂首环顾,这个熟谙的不能在熟谙的处所。
宁尘没做任何逗留。
余下尚且另有战役力的兵马,在副将的急调子遣以后,全数畏缩到了城门下,为首的几位副将,反复握了握手中的战刀,一脸死寂。
渐而,迈着还是沉稳,迟缓的法度,走向纳兰王城。
殷红的血迹,顺着空中,缓缓逸散,最后化作一团殷红玫瑰,逐次发干。
一条大道,长驱直入。
而纳兰博天这句发自肺腑的感慨,于他而言,并不能提起兴趣。
他要去大奉。
最后除了收缩戍守,毫无眉目,这等画面,让一群起先兴趣勃勃,杀意腾腾的纳兰氏兵马,自傲心全线崩塌。
跟着虚空绽放出一道凄艳的光束,一颗大好头颅,骨碌碌的滚到地上。
宁尘抬起视野,瞧了两眼,然后就这么光亮正大的迈步进步。
“对。”
杀曹玄甲!
“左副将,再打下去,我们撑不住的。”
稚童扎有一根冲天辫,模样敬爱。
让这群打了很多年仗的老将,一脸的懊丧,再看百米以外,一手负后,一手扬过鼻尖的年青男儿,几近大家神情庞大。
进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