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啊――
扑通――
一声轻响,一颗枪弹从方白头顶飞过,洞穿了黑雨伞的伞顶。
唐装老者神采痛苦,左手紧紧捂住心口部位,脚下是一瓶心脏抢救药。
方白在这场事不关己的枪战中,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过者,可那刀疤脸男人竟然连他这个无辜者也要杀掉。
惨呼声和落水声在现场接连不竭响起。
车队那边,几名幸运未死的黑衣保镳目瞪口呆看着方白,眼中透暴露的,是难以言喻的震惊。
方白目光如剑,紧紧盯在刀疤脸男人身上,不等他开出第二枪,刹时收起黑雨伞,双足发力一蹬,身形如出膛炮弹普通弹射而出。
那两辆红色面包车仿佛用心似的,横挡在了国道的正中间,阻住了那支车队的来路。
这一枪的目标较着是方白,但枪手仿佛打偏了。
车队的四辆玄色轿车里坐的,是十六名练习有素的黑衣保镳,前后门路被堵的那一刹时,他们便晓得环境不妙,纷繁取脱手枪,翻开车门冲出。
枪弹来自方白左火线,开枪的是一名躲在红色面包车旁侧的迷彩服男人。
固然车队的保镳们奋力反击,但俄然遇袭,火力也不及对方凶悍,短短几分钟内,有眼过半数的黑衣保镳中弹死伤。
两边停止枪战时,方白脸上没有任何惊骇之色,他仍然撑着那把黑雨伞,沿着桥边的门路缓行,仿佛一点都不担忧会被流弹伤到。
他的身材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抛物线后,“扑通”一声,落入石桥下方的滚滚河水中,挣扎了半晌,就被澎湃水流淹没。
那刀疤脸男人觉得本身眼睛花了,当肯定面前站着的确切是阿谁黑衫少年时,不由大吃一惊。
咔嚓――
砰――
“该死的家伙,你惹火我了!”
哒哒哒――
一梭梭枪弹,仿佛死神手中的镰刀,无情的收割着十六名黑衣保镳的生命。
二十余名身穿迷彩服的持枪男人从两车红色面包车里飞速冲出,双脚乃至还没沾地,就已扣动了手中枪支的扳机。
固然这声音当即就被“哗哗”的雨声所淹没,但方白五官灵敏,远超凡人,仍然听得清清楚楚。
这景象很较着,唐装老者病发太快,没来得及吞服药物,就已经人事不醒。
刀疤脸男人一怔,随即模糊感觉不妙。
扑通――
枪声响起,方白却从他面前消逝。
怒喝声中,一支支枪口调转方向,向方白猖獗扫射。
突突――
他身形当即暴退,退的过程中,手中的枪支再次对准方白,毫不踌躇的扣动了扳机。
啊――
“这类小事还用问我?杀了他,灭口!”
吱――
而现场“过路的小子”,仿佛只要方白一小我,以是不消说,那些迷彩服们想要灭口的工具,天然是指方白了。
嗯?
被一起堵在石桥上的,另有撑着黑雨伞徐行而行的方白。
“明白。”
“干掉他!”
四辆红色面包车,两前两后,将车队死死堵在石桥之上。
方白苦笑着叹了口气,本身没想去招谁惹谁,可费事还是上身了。
车队保镳们的反应速率已经够快,但是那四辆红色面包车里的人行动更快。
方白凝目看去,只见石桥对岸两侧的树林间,飞速冲出两辆红色面包车。
方白昂首向那刀疤脸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看雨伞上的阿谁弹孔,眉头皱了一下。
银色防弹轿车的车门俄然翻开,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从车里钻出来,放声大哭,哭声中透着错愕不安。
刀疤脸男人也练过一段时候工夫,反应速率比普通人要快上很多。
从方白如鬼怪般呈现在刀疤脸男人面前,到刀疤脸男人被轰落河中,这统统产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的不成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