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刀,不但是将全部花盆切成了两半,也同时将这只蜜瓜切成了两半。
霍沅甲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倒也算诚笃!”
昨夜那种物我两忘,时空流转的错觉,仿佛又涌上心头。
但最让人不测的还不是这些。
霍宗棠又说:“请祖师爷找人再给我筹办一些东西。”霍沅甲便也一并答允下来。
“半个时候,一寸拳芒。”
花盆正中,有一个红色拳印。拳印四周,构成了一个几近完美的圆形,圆形以外,构成无数向四周辐射开去的红色射线。
霍沅甲看着这个红色拳印,又扭头看着霍宗棠,不知不觉间,右手竟在那白胡子上捋了好几遍。
一个弟子翻开院门,把等待在内里的三个少年都请了返来。(未完待续。)
霍沅甲如月色般安静的眼内,这时俄然绽出了两点如剑华般敞亮的光芒。
他说了一句,放开了霍宗棠的拳头,只是那双眼,还是饱含深意地望着霍宗棠。
当时,他在恍忽中见到一拳澎湃,红日东升,万物无光。
满盈的红色粉尘仍在空中狂舞,构成一团红雾。而在蒙蒙的红雾中,霍宗棠渐渐收回拳头。
陈真最后说道:“霍狼与霍宗棠确切各有千秋,亦各有隐患。只是这三人,都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还是请师父本身决计吧。”
嘭!一时尘凡剧震,全部花盆里的沙粒都猖獗跳起几寸!拳头轰击在花盆里的一刹时,那些红色粉尘仿佛极光射线般迸射向空中,一时千丝万缕,真有种朝阳绽放万丈红光的错觉。
霍宗棠俄然又说:“如果祖师爷确切想看,请给我半个时候的工夫,让我当场练一练。”
全部过程,有些像写文章打不开思路,写写停停,文思艰巨晦涩。但等局面一翻开,前面便顺畅丝滑,一发不成清算。
霍宗棠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安静地说道:“知生悟死,向死而生,终究……超脱存亡。”
刘振声说道:“论到拳劲中的锐气与杀气,当然是霍狼更胜一筹。但是霍狼此人的脾气与心志……实在不好批评。”
直到这时,霍沅甲才转过身去,问:“你们感觉如何?”
从蜜瓜的横切面来看,红色的针芒不但刺入了泥土深处,此中一簇,乃至穿透了整只蜜瓜。而在蜜瓜瓜瓤的中间,乃至还留下了一个红色的……拳印。
就连花盆的底部,也都迸射出一圈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