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张的字仿出了朱先生的七八分神韵,可惜魂力陋劣,不能利用。再来一次!”
当然,这类魂力的灌注、压迫,近似于大脑与灵魂的“极限活动”,对誊写者本人也是极佳的熬炼。汗青上有很多闻名的文学大师,就是出身于这类誊写魂文的职业。耐久写魂文的修炼者,博览群书,杂采百家,每日悟道、写字千百遍,不管浏览还是书法,根基功都要比普通修行者踏实很多。
霍宗棠点头。他在宿世,本已是兼长今古名家书法,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上风。
“这是写魂文的起手礼。练武竞技要热身,写魂文也要做好筹办,将身心状况调剂到最好。全神灌输,心胸畏敬,以示对文学大道与文学先贤的尊敬。”
“我三年前拜访中华书局,曾见地过一个博士九段的拓魂师写魂文。他当时誊写的也是这篇《荷塘月色》,但在誊写过程中,每个字都放出淡淡月光,室内飘起淡淡荷香,其间模糊见到陋室一间,黄灯一盏,另有一个哈腰写作的男人背影。这气象固然昏黄,但此中包含很多忧愁与雅思,明显是以魂力复原出朱自清先生创作时的景象。这等成就,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在曾教员悉心而又严苛的指导下,霍宗棠又写废了五六张青溪纸。期间,线香烧了五圈,茶也泡了三道,霍宗棠也歇息了三四次。
将这线香与茶名悄悄记在心中,稍作歇息,他又伏案写起魂文来。
“呀,这几个字写得固然好,但却落空了朱自清先生清秀文雅的神韵。这张又废了,再来!”
“成了!”
他把那篇魂文拿在手里,几次看了三四遍,赞叹道:“这篇魂文写得真好,放在青铜半星的魂文中,也是属于最顶尖的一类……”他转头刚要奖饰霍宗棠几句,却蓦地发明霍宗棠趴在红木桌上,竟然已经累得睡死畴昔……
霍宗棠冷静谛视着曾教员的行动,将他的一言一语都记在了内心。
这时的霍宗棠,已经满头盗汗,神采发白。他倒不是不耐烦,也不是惊骇,而是精力耗损过分,脑中已经一阵阵发虚。
除了纸张、墨水及脑力,写魂文还要特制的笔。这些特制的笔,不管是当代的羊毫还是当代的钢笔,都能与人情意相通,便利人灌注、传输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