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出腰间佩刀、刀锋斜指苍穹。
“南境到高丽、补给线冗长……迟延个三两天,很普通吧?给他弥补的枪炮弹药,在路上淋雨浸水,很多都不能用,也属普通吧?给他补给的粮食,在路上被敌军偷袭,一把火都给烧没了,也属普通吧?”
满脸错愕,看着杨贺:“杨管家,你但是带着免死金牌去的。李天策这厮,再如何放肆傲慢,还能疏忽?”
“杨管家……那你感觉,咱得如何对于这个李天策?皇室临时不会动我们,但以李天策的性子,已经跟我们霍族闹到这类境地,他如果寻到机遇,毫不会对我们霍族手软的。”
他抛弃战刀,将杨贺扶起。
“杨管家,救下我二弟了么?”
霍工夫沉着脸道:“咱霍族这些年,但是把神武陛下获咎的不轻。现在没了金牌,他真的不会动整治我们的心机?”
“还杀我南境兵团这么多军官……竖子怎敢、如何敢?!”
“黄口小儿、无毛竖子、焉敢欺我!!!”
“大爷,您要杀老奴,随时都行……但咱霍族现在没了免死金牌……今后就再没有跟神武陛下调停的本钱,大爷您得早做应对……不然,咱三百年霍族,怕就得毁在大爷手中。”
“不过……能不能顺利送到他手中,那就不是本督能够决定。”
他真的……真的不想死。
“我三百年霍族,我南境八十万雄师,跟你不死不休!”
“高丽……你们是在挑衅我李天策、挑衅我天策军么?”
……
凌晨八点半,天策师团在他们年青统帅的带领下,到达天封城下。
“正面对抗,他李天策有无上权益、有无敌武道,我们霍族没有太大胜算。不过硬刀子能杀人,软刀子如何不能杀人?”
“很好――”
“李天策仗着本身是天下第一名将,只带万人师团,便敢孤军深切高丽,还扬言将高丽灭国。”
独一分歧,便是城楼上,高悬一颗脑袋。
直奔营帐,见到霍光。
杨贺赶紧说道:“大爷,咱霍族虽说没了免死金牌,但八十万雄师的调兵虎符,还紧紧握着,只要今后行事收敛些,给神武陛下一些面子,以神武陛下中庸的性子,也不会真的动我们。”
…………
“第全军团统统弟兄都被缴械、成了天策军战俘……连周大先生也折在那边,被李天策三拳两脚就给打杀。”
“此战不灭你高丽鼎祚、我李天策的战刀、毫不归鞘!”
“大爷……杨贺无能……没能救下二爷……”
“如果逼反了我们霍家,南境腐败,赤地万里。偌大帝国,半壁江山都会不稳。依老奴看,神武陛下不但不会动我们霍族,还会持续宠着我们。”
眼中杀气、焚天焘海――…………
“李天策把二爷给杀了……还杀了咱南境十五位将军、三百多位校官……”
李策看着、心脏按捺不住抽搐。
霍光沉着下来。
将手中古卷狠狠砸在杨贺脸上。
城楼还是旧时模样。
杨贺把详细颠末跟霍光讲了一遍――霍光听完、直接抓狂。
“皇族要动我们霍族,那起码是神武弃世、新皇即位以后。”
霍光眼神变得极其阴沉。
杨贺跪在地上,神采发白,结结巴巴。
凛夏季气冰冷、便在城楼吊挂三天、脑袋也没有长蛆虫,眼睛犹自死死展开。
杨贺跪在地上,不住叩首,痛哭流涕。
“李天策!”
透过夏季薄雾,李策拿着望远镜,眺望这座他两年前打下来过一次的城池。
霍光合上手中古籍。
他还没有完成夙愿、跟随他家先生、荡平四海、替万世开承平。
他死不瞑目!
像杨贺这类忠心的仆人,杀一个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