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某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晓得甚么叫家国天下,本日我林家亡了,但只要李道友活着,龙国就另有将来。”
林北冥倏然展开眼,便有锋利电芒,迸射天心。
他现在跟林北冥废话这些,除了进一步察看他的真假,便是要在精力上摧毁林北冥。
哪怕张元放养气工夫再如何好,听了这番话,也是老脸一红。
现在的他,神采发白,气味混乱,浑身都是伤痕,嘴角更是按捺不住喷出淡金色血液,狼狈到了顶点。
昌大落日余晖之下,张元放一袭青蓝道袍,眉眼冷峻,目光如电,徐行登上养剑阁。
林北冥疏狂一笑,握住身侧禹剑。
这一刻,他不再是甚么天师掌教、当代地仙,而只是一个在无上剑道法例面前、寒微到顶点、纤细到顶点的蝼蚁。
林北冥压了他一百五十年,唯有从精神和精力上都将他摧毁,他张元放本日才气真正扬眉吐气。
“别觉得我看不出来,燕山之战,你伤势极重,浑身真元十不存一,没有个两三月,底子不成能规复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