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久云森然道:“你要如何取血?奉告你,即便你杀了她我也能把她救活,但是我若要杀你恐怕无人能救!”
耿钧把刀拋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你想晓得吗?跟我打一场,赢了就奉告你,输了人和刀都留下!”
徐雄见他既不抵挡也不躲闪,心中猛地一惊。
铁砧上的陨铁变得通红,软得就像一团面,耿钧拿着短刀刮刮抹抹几下,就全神灌输地雕镂起来,刀法细致而流利。
待刀身变成酡红色,耿钧拿开刀,迅疾从铺子里又拖出一只大缸,三两下拍掉口上的封泥。
徐蓉卷起袖子,把如雪的皓腕伸到耿钧面前,他毫不含混地把短刀放在上面悄悄一划,殷红的鲜血立即淌到了刀身上。
说罢,他用尽尽力朝铺子前面的溪水劈出一刀。
话音未落,跌倒在地上,没了气味。
耿钧哈哈长笑:“我当然晓得你,我还晓得你微风刃门的恩仇,只可惜当年没能与你一战,不过明天也不算晚。”
耿钧俄然踉跄了一下,向前猛地栽倒,他单腿跪地支撑着对陈久云说:“药苑不错,可惜晚了…”
徐雄呐呐道:“你…为甚么?”
耿钧劈完这一刀,仿佛了了甚么苦衷,他走到徐雄跟前:“借你的‘离焰’一用。”
徐雄感觉他莫名其妙,却不想,耿钧挺出短刀就杀上来。
那是因为当时的燃料不可,炉温只要一千多度,人体脂肪燃烧能够敏捷进步炉温,并且血液中含有的碳元素能够增加金属的硬度。
他把刀互换给徐雄:“有了这块‘离火’石,它就是真正的‘离焰’了,朱雀之火,‘离焰’!”
此时他不像个铁匠,倒更像个技艺纯熟的玉雕师。
此人是在求死不成?
陈久云暗道不好,一掌挥出,两气相撞,耿钧身后两尺处凭白起了一道涡旋,偌大一个壮汉生生被卷倒在地上。
徐雄仓猝硬生生收住真气,经脉里气味刹时逆转,憋得他喷出一口鲜血,但是余劲未消,那一股锋锐的刀气仍然在扑向耿钧的后心。
耿钧见状不惊反喜,回身仰天大喊:“哈哈哈…‘离焰’公然是把好刀!”
徐雄不解:“为甚么叫“离焰”?”
刀长约半米,刀柄是一只凶悍如鹰的鸟首,刀身广大像是鸟腹又如玄月,刀背上还雕镂着翎羽,整把刀就像一只鹄立的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