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统统都完了……”
“你这个牲口,你这个禽兽,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赌鬼!你该死要受这苦啊!”
林永贵挠挠头,脸上写满了不成思议。
林永贵心头巨震,再环顾四周,小飞哥呢?两个地痞小弟呢?地上――干清干净,只要一些槐树叶子,清风吹过,那里另有血迹?
看到林永贵的反应,小飞哥笑了,一开端是阴测测的笑,接着,他的笑容垂垂变了,变成一种会心的浅笑。
小飞哥讨厌地皱了皱眉:“好了好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哭?真他妈老不要脸!”
这是一个赌徒运气的梦,一个血淋淋的恶梦,也是一个在绝望中顿悟摆脱的好梦!
小飞哥拿着斧头,在这只手上比划了几下,仿佛在找位置。
“小飞哥!!!”
林永贵一张老脸涕泗横流,此时现在,他终因而怕了,终因而完整悔怨了!
“老林,现在,我们两清了,我这儿……嘿嘿,另有两万块,我借你,你想不想去搏一搏?”小飞哥说着拿出两叠红皮,在林永贵面前晃了晃。
“小飞哥!小飞哥不要啊!再给我一次机遇……”
狠恶的疼痛中,激烈的绝望中,无尽的悔怨中,林永贵的心神仿佛获得了一种奇特的摆脱――
陈乐却仿佛不明白他在说甚么:“嗯?甚么是我?”
“这他妈……”小飞哥有点懵逼了,正凡人被砍了两只手以后,面对他这把血淋淋的斧子,竟然没有惊骇?
任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了两个地痞的监禁,此中一个地痞把他的左手拉了出来。
并且,小飞哥的脸,竟然也在垂垂窜改――
“嘿嘿,闹着玩儿?”小飞哥双眸一寒,“林永贵,谁他妈吃饱了撑着赔你玩?我就问你一次,现在,六千八,拿不拿得出来?!”
“这、这就是奖惩吗……我打赌了一辈子,作孽了一辈子的奖惩吗?”
小飞哥目工夫沉,他有点吃不准林永贵究竟是真疯了还是在装疯――俄然,他想到了一个主张。
“林永贵,你如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陈乐问道,“刚才我问你话,你竟然睡着了?你胆量不小啊?!”
“小飞哥……求求你,再脱期我几天,我、我去找几个朋友凑凑看……”
小飞哥骂骂咧咧,手上的斧子不断晃着。
再一看,双手,倒是好好的长在本身的手腕上!
“是!”
林永贵整小我要跳起来,左手手腕传来剧痛,他都不敢看,只瞥见地上已经有了一大滩血!而,小飞哥奸笑着的脸上、衣服上,也满是喷溅而出的斑斑血迹!
“是……是你?”
“该死啊!哈哈哈哈哈!林永贵,你真是该死啊!!!”
“是啊……我如果早点听我老娘和老婆的话,听我女儿的话……我、我也不至于……”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
“呃……!”
“不,还没完,嘿嘿嘿。”小飞哥阴测测一笑,对两个地痞小弟点点头。地痞小弟会心,把林永贵的右手也拉了出来。
林永贵俄然说道,“感激你的两斧子,把我完整劈醒了,我就是个罪人,如果你现在把我杀了,实在是帮我摆脱,我死了,只但愿我的老娘和女儿,另有离我而去的老婆,都能好好活下去,健忘有我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吧。”
“小飞哥,感谢。”
如果两只手都没了,今后要如何糊口?林永贵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量冒死挣扎,但愿能逃过这一劫――但是,他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永贵手起斧落,这已经带着血迹的斧子,再一次砍断了他的一只手!
“我睡着了?”林永贵一愣,“莫非……刚才,是我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