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年喜的直眨眼,“娘舅肯教我么?”
轰!
感遭到体内窜改,李大年不敢有涓滴怠慢,当即运起大明经。
可脚下的水面竟是连一丝波纹都未荡起,水中锦鲤非常欢闹,跟着武痴脚步聚成一团游动,从上向下看去,仿佛是踩了两团火焰。
李大年不解道,“平常入微境,是为何意?”
欧阳劲轻笑一声,“大年,你仿佛很不平气。如果我说方才只是用了百分之二三的真力,会不会太伤你自负?”
就在李大年刚飞到半山腰的工夫,一道白影腾空踏来,手持一柄三尺长剑,风采翩翩,好似千里不留行十步杀一人的当代侠客。
被外甥看轻的武痴娘舅旋即如一片羽毛飘落,终究踩在安静潭面之上,这份轻身工夫的确是有几分妙手作派,但李大年信赖老吴头也能够轻松做到,还没开口贬损,潭心的白衣武痴俄然在水面上舞起剑来。
也懒得叫他娘舅,直接道,“你这么偷袭,我没筹办,有本领再来啊!”
只见他咬紧牙关,腮帮鼓起,浑身汗水如墙皮般层层剥落,不消半晌,脚底已是汇出一滩水泽。
欧阳劲俄然伸手,捏住他的肩骨,大笑三声道,“大年,吴世卿既肯为你做血鼎,我欧阳劲这个娘舅也不能掉队于人,就再送你一程!”
欧阳劲并不说话,身形稍稍一动,便闪至李大年面前,毫不客气打出一掌。
但李大年心知这又是天大的机遇,再难受也忍得了。
第三道蓝芒划了个弧,在深谷转了一圈,一分为二的潭水便被牵引而出,连带着千百尾红色锦鲤也离潭而去,这周遭二十尺的幽潭竟在半晌间变成了一个玄色大坑。
李大年呵呵笑道,“我只会感觉你在装比!”
欧阳劲略一点头,“不急。你先将吴世卿的真力多炼化些再说,这套《壁上庚子剑》是我几十年来坐壁上观日月星斗所悟,没有必然根底与悟性,欠好学。”
仍然单手吊着的李大年撇撇嘴,目露不屑,就如许的工夫,凭甚么跟老前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