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渐大,落进河中,翻起点点波纹,落在脚下,巨大的雨点惊起粒粒灰尘,黄都会好久不下雨了,这一下估计就是一场滂湃大雨。
“干甚么?帮你一把。”秦远笑道。
张源泉开着车,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但紧接着,他又猛地绷起了脸,后视镜反射着他那阴沉的面庞,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懂甚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我不去抢不去夺,莫非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把我的那份夺走吗?我拿甚么养家,拿甚么糊口!你在象牙塔里不知天高地厚,等你出来,你就不会笑得那么轻松了。”
事情的停顿比他们预感的还要顺利。
秦远的拳头握紧,骨节收回一阵“嘎嘣”声响。
“轰轰轰……”
莫平飞笑着点头。
秦远来了,并且只要一人。
秦远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急仓促下楼而去,大山和玫瑰固然模样浑厚,但有着远超山中野兽的警戒性,听到秦远下楼,也穿上衣服走出门外。
张源泉俄然感觉满身发冷,秦远的那笑吟吟的目光仿佛带着寒气,让他满身都颤抖抖,“你帮我甚么?”
“砰!”
秦远摇点头,看了一眼那把玄色手枪,说道:“好歹也是个千万财主,竟然就弄一把老掉牙的54式,枪柄都磨掉漆了,好歹也弄把格莱卡或者托卡列夫,那些才有保藏代价。”
秦远点点头,没有再多说甚么,抽着烟看向窗外,目光闪动不断,未几久以后,在车子拐过一个弯道,秦远将卷烟燃烧,靠在坐椅背上,闭目养神。
秦远摇点头,对他的这扭曲的天下观极其不觉得然,但也没有改正,改正不过来,也犯不上,他只是说道:“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恐怕就不筹办给我出校门的机遇了吧?”
“别特么墨迹,从速的,信不信老子在这里就一枪崩了你。”
说完,夏诗雨不待秦远再问些甚么,就仓促忙忙的挂掉了电话。
“你母亲如何了?别焦急,渐渐说。”秦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