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骏笑道:“柳公子如果真要逼着我交出甚么‘霁山观光图’,那也行啊。”
从四周传来的深深浅浅的鼻息中,文骏能够鉴定,在这密林深处,起码掩蔽着五六十个气力不俗的杀手。但那些工夫极深、鼻息掩蔽得极好、他的才气所不能窥测到的杀手,不晓得另有多少?
此时的段嫣然,早已是花容失容,满身已化作一堆软泥,瘫在文骏的怀里,全然没有“冰山美人”的涓滴霸气!能够是危急时候不自发的认识吧,两只素手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脖颈,像个葫芦似的吊着。
“柳岑岭?”文骏惊奇的看着耸峙于一块巨岩之上的一身黑衣劲装的翩翩公子,摸了摸挺直的鼻梁,不解的问道,“柳公子,我和你昔日无冤,克日无仇,你为何对我如此痛下杀手?”
“柳公子,我们之间有甚么帐可算的?”文骏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因为那晚粉碎了你的禽…兽之事?”
文骏当真的想了想,还是摇点头:“柳公子,我真不晓得。有甚么事你就直说吧,我不会演戏,也不喜好跟人捉迷藏。”
“文大夫,我劝你就别再演戏了。”柳岑岭满脸不信,煞有介事的说道,“要不是有真凭实据,我也不会找到你的头上来的。”
霁山观光图?文骏恍然大悟,本来柳岑岭大费周章,为的就是这副藏宝图!
“段女人?”看到段嫣然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柳岑岭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向段嫣然作了一揖,满脸的高兴之色,“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段女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一片虚影中,被“无影剑”剑气所伤的树叶漫天飞舞,纷繁落下。
见此景象,文骏哪敢粗心?两只手在前面别离一推一拉,便将段嫣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挪移到了他的胸前。
文骏如许的表示,早就在柳岑岭的预感当中,他保持着翩翩公子的风采,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文大夫,我这是先礼后兵。你不要再冥顽不灵了,早点把东西交出来,也免受皮肉之苦呀。”
“啪!啪!啪!”文骏的身躯堪堪落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丛林里便响起一道自大的、宏亮的声音,“真没想到呀,你小子工夫不浅。”
“哈哈……昔日无冤,克日无仇?文大夫真是健忘呀。”柳岑岭嘲笑道,“别感觉你很委曲,好好想想吧。”
“好,利落!”柳岑岭大喜过望,浓眉大眼里绽放出贪婪的神采,笑着说道,“文大夫公然是识时务的当代豪杰,你有甚么要求?”
就在段嫣然跟柳岑岭说话的时候,文骏静下心来,从丹田气海当中提出一丝真气,窥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在精美的“凭虚临空”步法下,文骏的身影如同深海里一条健旺的沙鱼,在箭雨的空地中摆布穿越,高低翻动,快如疾风,疾如雷电。
“那好,我问你,‘霁山观光图’是不是在你那儿?”
“嫣然姐,快箍紧我的脖颈。”文骏一边叮咛着怀里的段嫣然,一边腾出一只手来,快的将真气灌注此中,手腕一翻,手中鲜明多出了一把泛着青光的“无影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何况还是无数支从四周八方激射而来的暗箭!对方仿佛早就算准了文骏下落的位置,将他前后、摆布、高低有能够逃窜的线路都封得密不通风,就算是只苍蝇都没法逃脱。
“东西?”文骏一时没有会心过来,一脸茫然的说道,“甚么东西?柳公子,我如何听不懂你说的话?”
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模样,段嫣然恶心的想吐,忿然骂道:“无耻下贱的东西,你将我们骗到此处,意欲何为?”
但是,文骏又一想,柳岑岭如何晓得“霁山观光图”在本身身上?莫非是慕容沛又落入他的手中?不对呀,本身身上穿戴的这套宝贵衬衫、西裤,还是他明天早上亲身送给本身这个“妹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