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山来,已是早上七时许,大街上一片繁忙,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可谓是“车如流水马如龙”。
天都峰的盘猴子路固然车少人稀,但到处是转弯抹角,一个不谨慎,就有能够掉下万丈绝壁,车毁人亡。
她这一嗓子呼喊,顿时把大师压抑的情感都动员起来,慕容和顺扑在文骏的身上“呜呜”的哭将起来,慕容文瑶是长辈,哭得比较含蓄,呆呆的坐着,冷静的掉着眼泪,时不时的抽泣几声;萧文翰、慕容沛两个大男人,满脸的悲忿……
“呜呜呜……骏哥哥,你如何能丢下我们呢?”慕容和顺趴在文骏的身上,哭得天昏地暗花容暗澹,如同天下末日到临。
“骏儿,骏儿……”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慕容文瑶的脸颊上“簌簌”的跌落下来,她松开文骏的手腕,素手在他那张万人迷普通的俊脸上悄悄抚摩着,仿佛是在帮他擦拭着仍旧逗留在脸庞上的血迹。
当听到警车的吼怒声由远及近时,慕容文瑶那张温文尔雅的俏脸顿时变的惨白起来。文骏就是坐着警车从这儿出的,莫非是他们两返来了?为甚么要一起鸣笛?莫非骏儿受伤了……
灵智大师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有些苍茫,有些猜疑,有些可惜,有些遗憾……先前单手托着文骏身躯一起从天都峰下到“法门寺”时,他已经应用内力,通过隔空搭脉给文骏悄悄地做了一次身材查抄。
“娘,你别恐吓我,骏哥哥究竟如何啦?”慕容和顺急得哭了起来。看到慕容文瑶这般神情,谁都明白是如何回事,但慕容和顺不断念,她想问个究竟。
周晓蕾开着警车,从“法门寺”中间的泊车场一起吼怒着,扬长而去。这车是她从警局借用的,昨晚跟文骏两人开上山来的。
“娘,骏哥哥怎……如何样了?”看到慕容文瑶如此这般的动容失容,慕容和顺不由得心急如焚,两瓣嘴唇颤栗着问道。
就是这个抽泣的女人,在柳家保护十几把明晃晃的朴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时候,都未曾涓滴惊骇过,这时候却哭得弱不由风,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