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大眼睛固然和顺的闭着,但一丝水汪亮泽的光芒仍然从视线的裂缝间透射出来,与薄薄的晨光交相辉映。
文骏坐在车里,脸上微微有些烫,昨晚下了这么大的雪,本身如何一点都不晓得呢?望着周晓蕾那张鲜艳如花的俏脸,美滋滋的暗想,莫非真的如前人所说的那样,“隔窗瑟瑟闻飞雪,洞房半醉为秋色”?
晨光穿过红色的纱窗,照进温馨、高雅、浪漫的内室里,照着床上那张桃花般鲜艳的面庞,照着面庞上那双闭着的大眼睛。﹤
她骂得很重,咬得很轻,她又笑又骂,也不知是爱是恨,是笑是哭。
文骏没有再说话,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这个时候,没有哪个男人会笨拙到说出“不信”如许大煞风景的两个字来。就算你内心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信赖,嘴巴也要像文骏如许,毫不游移的说“我信。”
周晓蕾说道:“真的,真的,真的……”
公然,文骏笑了,笑得嘴巴都裂开了,如同一朵夏天里的盛开的喇叭花。这妞颠末一夜的津润,爱心众多,非常可贵呀。
大雪铺了厚厚的一地,车轮压在上面,出一阵“滋滋”的响声。
周晓蕾蹙着秀眉,说道:“你去拘留所干吗?”
周晓蕾撇撇嘴,揪着他的耳朵,轻笑道:“傻瓜,你是去市当局,还是去市警局?”
想起昨晚羞人的一刻,她那张桃花般的俏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媚得仿佛要滴出水来,娇嗔道:“大好人,胡思乱想些甚么呢。”
文骏脸皮厚似城墙,邪笑道:“晓蕾姐做了新娘子,更加诱人了。”
周晓蕾的脸俄然红了,身子又缩起,用力去推他,说道:“你出去,我要……我要……”
她俄然动了,一口咬住了文骏的耳朵。
呃!想起凌晨的遭受,文骏当即见机的闭上了那张乌鸦嘴。
周晓蕾朝文骏嫣然一笑,学着慕容和顺的声音,笑道:“骏哥哥,现在去那里啊?”
他看的并不是她诱人的眼睛,也不是她小巧的鼻子和嘴。他看的是甚么处所?
文骏常常摸鼻子,却很少摸耳朵。
周晓蕾眉头一扬,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