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童迪用衣袖抹了抹嘴边的鲜血,道:“我没伤害过你们‘塔石部’一人道命,我只是奉了棃鄱的号令摈除了野兽,但见你们族人妙手浩繁,我便单身走了,连你们族里也没有进入,五十条性命于我何干?何况我只跟从了棃鄱两年,他也没承认我是他的门徒,这些事可别赖在我身上,有本领你们去找棃鄱报仇去!”
方穹点点头接道:“摈除兽群是昆浑族秘术,昆浑族向来不过传,但棃鄱此人是会的,只不知他和昆浑族是甚么干系,哎!一年前棃鄱驱兽杀我塔石部五十余人以后,看来,他又在此地伤了你青矽族人......”
三人晓行夜伏,饿了就以小兽山果充饥,渴了便饮溪水解渴,风尘仆仆一起向东而行。小道越走越宽,路上也渐有火食,问了路人晓得埠水集就在火线二百多里的处所,三人都是欢畅不已,脚步也变得轻巧了很多。
临行前,傅侗走到死去的童迪身上搜了搜,寻出一个玄色的小布袋,翻开看了看,留下两件东西,然后把布袋扔给了傅灵香。
傅侗闻声,耸然失容道:“遭人灭族,这的确是人间惨祸,如果真是棃鄱做的,那此人真是穷凶极恶之至了!你详细说说你族遭受大祸的颠末吧。”
“不认得,但他能够是我的仇敌!”拓非一脸寂然地说道。
雯秀见是灵药,大喜道:“感谢这位姐姐!我是清矽族的雯秀,我帮拓大叔上药吧!你把灵药给我就行了。”
方穹看拓非是一条硬汉,赞美道:“我检察一下。”也不管拓非答不承诺,扯开辟非肩头衣裳,细心拿捏了一下,又道:“骨头断了,我帮你接上,但你要忍住!”说罢替他运劲舒骨,接着“喀嚓”一声,仿佛骨头被接上了。
拓非疼得满身发颤,直喘粗气,但却没有哼出声音。
黑衣少女傅灵香正要脱手成果了童迪。这时拓非却俄然道:“且慢!这位女人,鄙人有话说。”
聂青缘听闻,喜道“是!谨听前辈叮咛。”
雯秀展开眼,惊道:“甚么人?莫不是来追杀我们的。”雯秀历经灭族之祸,这时已是惊弓之鸟,只要听得打斗便以为和他们有关。
傅侗看着聂青缘和雯秀忙完,这才问道:“小兄弟,此地就只你们三人,清矽部其别人呢?”
长须男人傅侗点点头道:“好!灵香,你来,我方才已把他的法力打散,他已有力抵挡。”
另一个青衣肥大男人向道旁的聂青缘三人略一打量,便向童迪道:“你说的倒轻松,我可亲耳听到你叫棃鄱为‘师父’呢!虽说在我族禁地惨案现场的确未曾见到你的身影,但你俩人定是里应外合,施了调虎离山之计,引我族妙手去追随你,而你师父棃鄱却趁机进入了禁地。哼!你休想脱得了干系。”
方穹一向在深思,这时才道:“你们才逃出二十多天,那么有能够仇敌还在清矽族四周,并未分开太远,如果真是棃鄱在那....”还未说完,傅侗已打断他道:“如果他真的在那边,那就是老天有眼,该是塔石部向他寻仇的时候了!”
方穹接道:“傅大哥莫非想去清矽部走一趟?可棃鄱技艺不错,传闻修为已到中期‘囊晕境’,以你初期‘胚晕境’和我还未进阶晕境的技艺,恐怕不是他的敌手!”
傅侗摇着头,打断道:“这棃鄱修为可不比他的门徒童迪,何况你又受了伤,你还是和灵香他们一起去埠水集养伤吧!不必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