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展通还想说甚么,却被李尘冷眼止住,他的修为本是晕境初期,只是黑砥山核心巡查长老,而李尘倒是中期修为,并且是真正的执事长老,他不得不听。
梁展通取过,也细心看了几眼,接着便一声不吭了。
他的目光向田禄明和梁展通扫了几眼,又浅笑道:“两位家属的过节,我也听闻过一些,那不过是些许好处上的纠葛,还好此次聂兄弟带来了动静,也算是给两位消了气,毕竟两位今后还要长年在宣砥城运营,还是敦睦相处的好,这对谁都有好处,李某倒是但愿你们就此化兵戈为财宝,重新言归于好。”
田禄明听得一愣,吱唔着道:“这……老夫族里要事颇多……”
李尘摇点头道:“刚才我已想过了,良河族里只是凤鸣族的从属部族在那边渗入,一时翻不起大浪,可不必太急,倒是烟宗主的秘府之事要紧,我们还是先把这事办好,至于老程,我给他捎去一封信函,让他再等我们一个多月吧。”
李尘考虑半晌,向聂青缘问道:“不过梁长老说的也有必然事理,不知聂兄弟手上可有甚么证据,证明你和那黄色毒雾无关,又或是证明你曾经下过宣水执事堂地下。”
聂青缘被梁展通接连相问,目不暇接,闻声这才重视到这个气势沉稳的黑袍老者,不由大为惊奇道,恭身道:“长辈见过李尘前辈。”
田禄明闻声,也冷冷地应道:“你能如此想,那是你的事,我田家祖上曾经是烟宗主的遗民,这片家业也是当时建立起来的,我自小也非常敬慕烟宗主,他的故居,我又怎会去打搅?你这是多心了!”他略为停顿,口气放缓,又道:“好吧,既然如此,就陪两位走一趟黑砥山,不过可不能担搁太久,最多两个月,老夫就要返回。”
李尘的职位较高,梁展通并无甚么定见,只要承诺下来,那田禄明一脸无所谓,而聂青缘人微言轻,不能摆布李尘的定见,以是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梁展通一听到费贤的名字,情感便逐步沉着下来,说道:“话虽如此,可谁能证明?除非亲身去一趟宣水城检察清楚,不然……”
李尘神采一沉道:“不成,千万不成,那边不但和费前辈有关,并且又是烟如海宗主的隐居之地,我们得禀报黑砥山的二位太上长老,让他们决计是否进烟宗主的洞府探视一番……这事情严峻,我们可不能轻举妄动。”
李尘多次来往宣砥城,和几位晕境修士的干系都不错,并且和梁展通同为黑砥山长老,从他口中天然听过一些有关毒案之事。
李尘沉声道:“烟宗主当年威震天下,但是却死得奥秘莫测,可谓百年来第一奇诡之事,他的洞府里或许有些前代的秘辛,我们俩人不便去检察,还是留给前辈们去切磋吧。”
田禄明已听过,垂首不语。李尘和梁展通却听着他的话语,开端还不觉如何,但听到在地底天井中呈现了费贤,两人便惊呼出声,异口同声的道:“太上长老费贤!”两人神采都变了,再也没有骄易之态,当真地听了下去。
梁展通浓眉紧皱,道:“这类小事,就不必告诉他们二位白叟家了吧,我们两人便可措置。”
梁展通讶然道:“明天?这么急,那老程呢?他还在谷原城等着我俩共同去北方互助良河族对抗凤鸣族呢。”
李尘松了一口气,转首向田禄明道:“李某筹算和梁长老以及这位聂兄弟一道返回黑砥山,向几位大长老面呈此事,还请田兄也一道前去。”
李尘沉吟半晌,又向聂青缘说:“聂兄弟,你之前可有向人提起过烟宗主秘府的事?”
李尘见他们越说越僵,打断梁展通的话头,道:“梁兄,这事就让它畴昔吧,我们不说了,我们几人也不担搁,明日就解缆回黑砥山,你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