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池却点头道:“周长老当年曾跟从烟宗主多年,看过他的脱手,他们三人之间的不同,他自是一目了然,我信赖他的判定。”
他走后,厅堂内又是一阵沉默,周言洛俄然向严冰池问道:“费长老中的黄色之毒,依你看是甚么毒?”
严冰池摇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密封小瓶,内里有一小截断指,他道:“我看不出,这就是费长老中毒的小指,你本身看吧。”
三位长老已从李尘那儿听到一些地下天井的事发颠末,这时已没有诧异之感,只是口里不住唏嘘。
半晌他才眉头大皱,道:“这仿佛是失传已久的黄蜃虫之毒,不过事隔多年,这断指应当早已腐臭才是,可这断指晶莹剔透,好像才中毒普通,应当不是……这又像是穹苍谷的涯精之毒,但涯精之毒底子不成能带离穹苍谷,一出谷便毒性全失,这也不太能够……”
这时,周言洛长叹一声:“烟宗主当年便是枭雄之性,言行每有出人意表,而费长老也是多疑之人,他如此多心,糟蹋解药,也算是咎由自取,哎……”
严冰池却向聂青缘问道:“你说费长老是因烟宗主遗留的毒烟给毒死的,我查探过费长老的遗骨,上面也的确有一种奇诡的黄色之毒附在其上,只是以费长老惊人的修为,尚不免身故,你一个小小的修行者,又怎会幸免于难的?”
白莲萝实际管控黑砥山的平常事件,甚么事都要做得合情公道,并且还要让民气服口服,顾虑天然比较多一些,但听周言洛如此一说,也不免讪讪然笑道:“好吧,听太上的,我这就去安排。”
严冰池三人深思半晌,也想不出有甚么不对劲,因而俱都沉默。
他取回断指,支出怀中,又说道:“不过我在烟宗主的法阵里,却发明了几块奇特的石头,你来看看,它是甚么东西?”
随即他向聂青缘叮咛道:“这里已没有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周言洛慨然道:“烟宗主一身修为奥秘莫测,他生前去过很多处所,获得这类古怪的法石也算是不希奇的。”
严冰池点点头,道:“不错,是在法阵里,仿佛是起到和兽符差未几的感化,是用来激起阵法能量的。”
白莲萝考虑了一下,却道:“虽说如此,但来黑砥山的弟子,哪个不是颠末各地的层层提拔,这才气来黑砥山修炼,他如许,恐怕别的弟子会……”
白莲萝讶然道:“连费长老与烟宗主也不尽不异?那可真是奇特了。”
聂青缘听闻后,一向悬在嗓子眼的一口寒气,终究落了下来,他恭身说:“是,长辈这就分开。”他也未几说甚么,赶紧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