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罢,唏嘘不已。却嘴硬:“哪有你说的这般,不过是一浅显的白玉簪子罢了。”
四城残存下来的保护者为停歇四城不安,便动用星君之力挑选新城主。谁料阳城百姓遭受傀儡术,差点将全部城主府赶尽扑灭。
在驿站呆的几天,云城城主府派人连续送来了更贴、聘礼,倒也算是三书礼聘、明媒正娶,一点也不含混。旗鱼郡主试嫁衣时,只觉她仿若画里走出来的美人普通,斑斓风雅倒是位害羞待嫁的女子。
可不晓得为何,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有点口不遮拦,我歪着脑袋,笑着。然后,看着他很当真的模样,我问:“你叫墨有渊,是不是另有一个兄弟该叫墨无渊?!”
“阿谁,我猜的,呵呵~你别当真,开打趣的嘛!”我算是见好就收,讪讪地说道,回身便小跑进了屋。
待雨停的第三天,我欲走。因为急着回凰山,一来是报安然,二来也是担忧。按理说我失落这么久,忘川早就该来找我了,但是没有。
“倒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一面之缘。两年前我随二位兄长来云城游历,从狼妖堆里救下一人。当时,他还不是云城城主。可连话都不敢与我说呢?!”旗鱼郡主说着,笑的很明丽。
“猖獗!”他仿佛很轻易起火,前一刻还冷然得来理你,这会倒是一脸阴暗森寒了。
他忽的一愣,看着我不成置信,神采暗了暗,我清楚瞥见他紧握起了双拳,动了杀气。
“你说的是锦寰嫂子吧?”旗鱼郡主回着,有些漫不经心,像是堕入了甚么哀痛的回想。
且不知本相如何,光这千丝万缕的干系也是够烦人的了。
旗鱼郡主意我情意已决,便不再好再三禁止。可谁知,我这刚筹办走人,那刻毒的墨有渊一把将我横空抓了起来。
我且见那旗鱼郡主听到此时,两眼浮着光,说见我时便觉我亲热,还一道被挟制也算是磨难姐妹,我俩能有这类缘分也算老天必定。
我只觉头疼,却也未回绝。
我有些不敢想。
我这才晓得,在这千观天下,男人娶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儿。特别是身为城主,因身份职位优胜别人,家中更是人丁畅旺。
我蹙眉:“嫂子?”
“大抵晓得个一二,传说这是神女相思之物。相思思凡,堕天以后历尽天劫为爱成灰。其随身照顾的玉簪流落人间,化为雪沉吟。官方传言,雪沉吟历经千万年后,已成灵器,更有传情之意。”旗鱼看了看我,有些不怀美意地笑了笑:“莫非是心上人送与你的不成?”
“咦~这不是雪沉吟?”旗鱼郡主却见了我的簪子,有些惊奇地说道。
殊不知,提及她说的这个他时,倒是毫不粉饰的镇静。
我听罢,只觉更加庞大,倒是感觉有些混乱头疼。
我问:“你凭甚么拦我?天要下雨娘要走人,再拦我咬死你。”
墨有渊不屑地给了我一个冷眼,指着旗鱼郡主说道:“就凭她收留了落魄的你,你得报恩!”
四月初八,阳城郡主嫁入云城城主府,送嫁步队从云城街头排到了街尾,场面颤动尽所周知。我跟着旗鱼郡主的轿撵前去云城城主府。
我一愣,莫非有甚么来源?便扣问道:“你晓得这簪子?”
这当中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见我迷惑,旗鱼郡主忙解释道:“她现在是大哥的娘子。”
我想了想,仿佛另有一个关头人物,便试着问道:“我曾听人说,你兄长墨无渊有个绝色的未婚妻,她现在如何?”
次日凌晨天大亮,没成想竟下起了毛毛细雨。我站在门外的廊上,探手接过一缕从屋檐下坠落的雨水,叹道:“春雨斐然,不知民气。可这风,倒是安闲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