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相看今后过日子吗?钱三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那里不对,只是凭着多年放高利的本能警戒的看向面前的姜四蜜斯道:“四蜜斯,你可不能乱来啊,届时收了钱用心对我兄长挑遴选拣……”
我滴个亲娘老舅哟,可真吓人!
“如何?你信不过你那非常人才的兄长?”胖球姜四蜜斯掀了掀眼皮,想也不想,便拿他的话还了归去。
连续几日,光亮庵同西院姜辉那边都没甚么事,哦,另有那又送腊肉又送鱼的公子那边也没甚么动静,姜韶颜还是日日吃喝睡觉歇息,又或者搬着一只小马扎,坐在她那一排悬着的腊肉底下晒太阳想事情。
“阿谁钱三如何回事?”她尚且坐得住,香梨倒是有些坐不住了,跑来同姜韶颜道,“至公子那边那晒干桃核儿脸的黄神医还日日出入着泡他那两条腿,本日还叫双寿去外头买了城里胡商带来的西域葡萄,没有半点手头不丰的模样。那钱三是不是不要至公子的钱了?”
临分开时,走在最后的白管事倒是没有健忘他,一张看起来驯良的脸笑眯眯的问他:“如何还不走?”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捡起了地上的绳索。
不过,这些同她即将要破钞的买药钱比拟还是相差了很多。
姜韶颜点了点头,她也挺喜好吃拍黄瓜这道菜的,削了皮,啪啪啪拍了,放上蒜末、酱汁、麻油凉拌了就是一道清爽的凉拌菜。
不过叫人骗了钱这类事于一个放高利的恶人来讲确切是一件丢人的事,哎!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一想至此,钱三便忍不住咬了咬牙,恨恨道:“我钱三的钱是那么好收的?只要……”他看了眼姜韶颜,默了默,道,“只要你姜四蜜斯莫出尔反尔去帮那姜至公子,我迟早叫他连本带利的给我吐出来!”
她要见自家兄长,哦,不是,是这胖球姜四蜜斯要见自家非常人才的兄长竟然还要收钱?这如何感受怪怪的?这是引见,哦,不,是相看吧!可哪家相看还要收钱的?就是给好处费那也是给中间先容的媒人的,这胖球蜜斯豪情连媒人的活儿也一起干了?
这还用考虑吗?他兄长看中的是姜兆又不是姜辉,而姜兆统共只要那么一个女儿,不给她给谁?
憨傻?钱三神采奥妙:长那么大,还是头一回听有人竟然会说他憨傻……这大抵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在白管事和蔼的语气中,钱三打了个激灵逃也似的跑了。
黄瓜本来叫胡瓜,最早是自西域胡人带来长安叫卖的,没成想颇和汉人丁味,种起来又便利,现在中原百姓有很多人家家中都搭了棚子种了黄瓜,顺手一摘既能当生果吃又能当菜吃。
钱三巴巴的望着本身口袋里的银票进了她的荷包,肉痛不已。
姜韶颜没有理睬和在乎钱三的纠结,一千五百两入帐,倒是叫她藏在枕头下匣子里的银票又厚了一些。
侄子不止一个,女儿倒是真真只要那么一个啊!
看着这都赶上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了,这叫小午的豪杰,哦,不,是壮汉两只手指一蹦就给断了。钱三看的心头直颤抖:好家伙!难怪这姜四蜜斯敢在这姜家别苑耀武扬威的呢!带了这么号“杀器”在旁,哪个敢获咎她?
……
没了绳索束缚还将来得及分开的钱三此时却莫名地一寒,总有一种自家兄长,哦,不止,另有他都成了眼下和那两个鸡蛋一起炒的韭菜,供人下饭了。
只是……哎!谁叫这姜四蜜斯是姜兆的女儿呢!
“都城里嫁不出去的土权贵家蜜斯只要那么些,这丰度不错却无岳父举荐郁郁不得志的才子倒是属韭菜的,割了一茬另有一茬,你兄长是不是非常人才不好说,人倒是确切精得很。”在钱三的指引下,姜韶颜拿到了他随身带着一千五百两银票,点了点肯定没有题目便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