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感觉有些丢脸。
看起来跟谢彰长得很像,皮肤都很白,两人还生了一样的丹凤眼,谢泳性子活泼些,立即就把他们三人叫了一遍,谢月仪呢,声音细细的,非常外向,垂着头叫了声姑母,表哥表姐。
他固然甚么都没有说,可作为枕边人,对他再体味不过了,他必定是碰到上了甚么事情,苦衷重重的,有一日乃至半夜从上起来,她醒来以后发明他不在,披着外套去看,他站在天井里,也不晓得在想甚么。
世人都往正堂走去,谢彰带着两个孩子去给老夫人施礼问安。
谢氏道:“如果这么轻易,你父亲会不准?”
“别跟我客气。”谢氏道,“我就若若一个女儿,现在你来了,恰好跟若若作伴,多好呢。泳儿呢,就跟峥儿作伴,一起跟夫子读书。”
谢彰笑道:“多谢老夫人了,我们这等叨扰,也就您如许客气。”
杜若对她们真是没有甚么印象了,七八年前,像谢泳也不过是个小童,她上去拉着谢月仪的手:“你来可好了,我们这里又热烈些。”
谢氏嫌他之前报喜不报忧,途中又说了他几句。
小舅的脾气一向都很好的,杜若笑着问他:“小舅你现在还操琴吗?”
老夫人道:“儿媳妇千盼万盼的,你们总算到了!路上吃了很多苦头吧,从速去歇一歇,有甚么话等你们歇息好了再说罢,不过早晨是要出来跟我们一起用饭的,我刚才都让管事再去一趟集市了!”
“是了,是了。”谢氏擦拭眼睛,看向谢彰身后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