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公孙延的目光已规复了平平,随口答道,“大多修士都是属于某个宗门,也有一部分脾气桀骜,喜好独来独往,这部分修士,不管是仙修,妖修还是魔修,都可称作为散修。”
千丈高空中,一道透明之影以惊人的速率划破天涯而去,如有修为高深者便能看出,这是有人在御剑飞翔,只是为制止惊世骇俗,发挥了某些手腕扭曲光芒形成。
望着白歧的笑容,心中喟叹一声,公孙延沉默,不再开口,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呈现在心底,堵得慌,随即转过面庞,看向远处。
主峰之上,一座高大的殿宇,火线暴露一片开阔的地带,把握着剑光,携着白歧,腾空划出一道弧线,二人直接落在了这广场之上,剑光一收,轻吟中掠回,遁入公孙延的储物袋中。
公孙延呼吸一滞,似有些难以开口,白歧敞亮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感到有些不天然。
到现在却说不出的落魄与苦涩,此中经历过多少存亡危急,遭亲朋叛变,遭门派摈除,被人追杀,以势逼压等,都不敷为道。
说这话时,其言语中的不屑之意更加较着,连“老夫”二字都蹦出来了,似健忘了对白歧的顾忌。
“当然不是!”公孙延一抬头,眉毛一挑,竟暴露几分自大之色,鼻孔朝天道,“老夫好歹算是昆吾大陆外海弘魔岛一方岛主,堂堂元婴修士,如何会是这天元大陆之人?”
流连在此中,心中升起激烈的镇静之意,白歧脸上红扑扑,几近忍不住要催促公孙延停下赶路,带着他下去看看,只是如许的动机方才升起便被白歧强行压下,唯有一双眼越来越亮,前些日子积存的阴霾感也都消逝了很多。
“哦?”白歧心底暗笑,忍不住调侃道,“只是甚么?别忘了,我但是你的主子!”
难怪村里人都说山外好,现在看来,公然比深山老林里好多了!
这么多的人,白歧也都是第一次看到,山内里一座山头顶多几十户,四周的山头加起来也不过数百户,这上面随便一座城镇,人丁都要远远超出数倍,不成同日而语。
“只是一吼之下,老夫一身元婴中期的修为废去了大半,幸亏那妖兽并无杀我之心,怕只是不满了我这个小人物的惊扰,随便收回的一声低吼罢了!”
说到这里,立即停了下来,面色一正,低垂视线,一副不筹算再说下去,当真催动飞剑赶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