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箱子翻开。”
一听到此话,宋朝年盗汗直流,直接不顾颜面口呼“大人”了。
辰龙一声厉喝,大步走来。
“此人姓杨名贺,乃城内一品轩书坊的老板。”
辰龙客气了番,在宋朝年的伴随下走上海运沙船,这艘“大兴漕船帮”特地用来作为欢迎客人和运人的船只,倒是没有别的漕船上那股恶燥味道,安插得非常精雕的厅堂内,当然不如大户人家和王公贵族私家船只那么豪华,但独占的持重、气度却摆了出来。厅堂两侧还配有条幅,一侧为“敬天法祖孝亲顺长”,一侧为“背信弃义打死非论”。
“漕船帮”副帮主宋朝年一脸笑意,仿佛对辰龙的到来非常欢迎,走过来抱拳就先请罪。
漕船帮这边偷渡分开的手腕是搞定了,有了漕船帮的盯住,那杨贺想要从水路分开是千难万难。而陆路各门都有缉查司扼守,想要分开也不是那么简朴的。
以辰龙的本事,面对此般环境,也不由叹了声气。
幸亏辰龙搬出“督主”的身份来,当下宋朝年心领神会,晓得缉查司能够既往不咎,但这事非常首要不容忽视。
平高山横扫了一圈埠头,辰龙右手落在一边的木箱上,轻微一拍,宣泄点心中的烦躁。
话是如此说,宋朝年还是恭敬地把辰龙送下了船。
如“大兴漕船帮”这般只做些“人蛇”买卖,偷运流民的活动,在“漕船帮”中已然算是非常良善的了。
“嗯,那边面仿佛是要运走的丝绸。”
“宋帮主,莫非你觉得这天下有多少活动能瞒得过缉查司?”
“对了,此事当隐蔽行事,不成大张旗鼓。”
“咦?”
“丝绸?”
等等,方才那船工说的是要运走的丝绸?
如果没有漕船帮暗中参与和帮忙,这些被拐带的小童与青壮、少女也不会那么轻易送至远方。
他走出几步路,就要分开,忽地蓦地认识到不对劲。
“也不是甚么大事。”
“书坊?”宋朝年固然有点迷惑,但还是很聪明的没说话。
辰龙“哼”了声,他再次轻微敲了敲,已有所发觉,这内里那里是甚么丝绸,明显内里藏着小我。
辰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