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知名无姓,浪迹天涯为生……”
小二端着木盘,把五六个招牌菜端上了桌。
东觞人闻言沉默了下,才咳嗽道:“鄙人姓柳,单名一个生字。”
“……”东觞人嘴角抽动了下。
“不消那么费事,直接上一坛酒过来。”
逆沧海:“……”
“柳生一刀”四个字出口,劈面的东觞人神采微变,一股凌厉的微小杀气瞬息覆盖在逆沧海身上。
“知名无姓?”
逆沧海笑而不语,端起酒碗抿了口,咳咳,酒碗未免太大了点,如果这个时候是酒杯就能更烘托他的气度了。
“你对我有杀意?”
“柳生门的‘无刀御剑流’以‘无刀取’为核心,以不杀为胜,以‘带刀如同无刀’为真髓,但‘无刀取’并非不消刀,而是要以最快的拔刀术击倒对方,让敌手堕入‘带刀如同无刀’的地步,不知柳生兄感觉鄙人说的对与否?”
当初你门徒作为一个猪友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现在作为师父的你,是不是能够帮你门徒承担一点利钱?
逆沧海抬起茶壶为本身倒了一杯浊茶。
“飕。”
“不熟谙我?那是很当然的……不过柳兄,鄙人一定不熟谙你啊。”
“心学?”东觞人柳生一刀紧紧谛视着逆沧海。
逆沧海学着东觞人的模样,用心以淡淡的语气道来。
走上二楼,空位还真是很多,想来方才客人全跟着结账看热烈去了,此时二楼上的客人并未几,找了个靠边上的桌子坐下,逆沧海平平说道:“不知朋友贵姓?”
“我不是熟谙现在的你,但我熟谙将来的你。”
大楚之前,达官朱紫士子等都有鱼符、龟符来代表身份,而百姓并无别的左证,但大楚立鼎以来,便以律法规定,非论是行商还是番邦人,都必须盖以出境关卡,本地府衙赐与的路引来证明身份,不然不予入城。
“哎,客长久等了,你要的招牌菜上来了。”
有了这条规定,大楚朝廷便可把握天下行商、番邦人、士子、游侠,乃至很多江湖人的活动景象,这东觞人说本身知名无姓,明显是不成能的。
看着东觞人哑然无语的模样,逆沧海内心立即舒坦了,现在小二把酒坛先抱上来了,也不让小二揭开封泥,逆沧海挥挥手让他退下。
“既然你晓得鄙人的名字,为甚么还要这么问?”
一碗酒水很快倾倒结束,逆沧海也同时为本身倒了一碗酒,这才放下酒坛,举起酒碗说道:“柳兄,不知何故,与你本日一见总有似曾了解之感,或许我们之前见过面?”
一个神采淡然,一个则神采凝重,有点测度不清对方的秘闻。毕竟任凭谁的秘闻都被晓得了,可却对仇敌的秘闻一概不知,怎会还能保持轻松态度。
逆沧海看得暗爽不已,他固然从未与柳生一刀见过面,可柳生一刀今后收的门徒却与他亦敌亦友长达数年,是而他一看到这衣衫褴褛的男人照顾东觞刀,就不由有点猎奇。
逆沧海暗自翻了个白眼,神他娘的心学,老子随便忽悠你一句你也能当用心学……
被人说出了本身门派的武学核心,柳生一刀沉默相对,但仿若被压抑住了的火山,随时都有发作的能够性。
“你方才说本身知名无姓的。”
“看来柳生兄对我中土心学也有所体味么?”
逆沧海心中俄然一动,微微一笑:“柳生这名字总感受听起来不大完整好听,倒是柳生一刀这名字才完整好听不是么?”
“这么说来,柳生兄的真名实则就是柳生一刀?你是……东觞人?”
无刀御剑流!
过了很久,柳生一刀淡然道。
逆沧海眉头微皱。
那东觞人忽地喝住小二:“不要上几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