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注的秦慢一时没缓过神来,斯须后啊了声,顺手拿起玉碗和套杵臼递给雍阙:“那费事督主帮我将它碾碎。”
雍阙不咸不淡地乜了她一眼,回身就走:“顺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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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越走越慢,步子越来越沉,俄然他的袖子被人牵了牵。
那人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喊,敏捷转头看了两眼,但是她已经有力再喊出第二声来,沉重地将近再度闭上的眼睛只模糊见到那抹身影渐渐走来,像是走过非常冗长的一段路,长到有十三年之久,走到她身前。
“哭甚么嘛!哭有甚么用!别人抢你东西你就抢返来,别人欺负你你就百倍欺负归去!”
直到一记激烈痛苦贯彻了她满身,将她从浑沌中惊醒。醒时她拖着一身沉重的盗汗,傍晚的暮光在帐内洒下一片暖和的金黄,掩映在窗外的玉兰枝头黄鹂鸟叽叽喳喳叫得正欢,一道纤瘦的身影立在案低头玩弄着甚么。
那点灯火像是看到了她,定定地悬在数丈外不动不移,秦慢战战兢兢地踌躇着要不要上前,就闻声竹间一声清喝:“磨蹭甚么!要叫咱家等多久?”
那张脸上的气色委实不算多好,秦慢无精打采地点点头,身子晃闲逛悠的。她是个浅显人,浅显人老是会累的,何况她乃至还不及浅显人。
秦慢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咽咽口水持续拖着她小快步用力向前走,走了一截火线飘起一点灯火,幽幽晃晃,怵得她头皮一麻。
他侧过甚去,小脸惨白得像张纸,她不幸兮兮道:“督主,我走不动了……您能不能背我?”
目送雍阙拜别,秦慢呢喃道:“早走不就没事了吗?”
秦慢咦了下,从速加快脚步畴昔。
同是女子,秦慢肆无顾忌地将柳心瑜满身摸了个遍,在摸了三遍手背后她捏起了银针,针尖一点寒芒熠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动手上的合谷穴中。针落针起,顷刻间一点黑血从穴位的针眼处缓缓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