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跟的那几个就是歪瓜裂枣了,困得睁不开眼的秦慢被雍阙拖在手里和只啄米小鸡似的头一点一点;跟着她的是个披头披发,行动生硬的白衣女子,大半夜里看着人瘆得慌;至于最后一个说他是个神棍,偏生腰间挂着柄破褴褛烂的长剑,说他是个侠士又偏生衣衫褴褛手里还托着个罗盘。他点头晃脑地跟在白衣女子前面,活脱脱就像个赶尸人。
秦慢他们出来的时候不久,回到堆栈时风灯未灭,门锁也未落,谢老爷凄苦蕉萃地依在门前望穿秋水,直到瞅见了一行人散涣散漫地由远及近而来。为首的长身玉立,清雅仪表间自有昂然之态,自是雍阙而非别人。
方世镜顿时气得直颤抖:“你这是欺侮!谁会敬慕这个扫把星!还不是因为我那不利表弟被她克死了。”
他的场面话一贯说得标致,谢老板买卖场来往数十年一句话再瞟瞟他的眼神,顿时连声道:“对对对,您先请先请。”
秦慢头猛地朝下磕了一下,然后揉揉眼迷含混糊道:“哦,谢老板,彻夜要多亏这位少侠,是他救了谢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