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夷易近人起来比雍阙还要让人好靠近,雍阙嘛,秦慢想想,此人总摆着张臭脸,架子拿得极高,不是喝醉了套不出他的至心话。两相一对比,秦慢还是感觉雍阙好一些,没其他的,人都雅哇!她是个很实际的女人,看人先从脸看起。
眼睁睁地看着秦慢不对劲上了另一辆红色宝顶的马车,他脑筋转得快起了火,还没想出个主张来雍和那小子先抖了机警哭着喊着拉扯秦慢不放,一口一个娘娘:“娘娘要丢下和儿去那里?和儿要娘娘,要娘娘!”
小轿到了静思馆外就停下来了,这是处独门独进的殿落,阔别凤仪、清冷那些大宫。秦慢谨慎翼翼地跨进门,天子正哈腰站在那拨弄缸里的荷花,她要跪他悄悄摆了动手:“没甚么人就免礼罢,跪来跪去的叫民气烦。”
秦慢犯难啊,她是想往皇宫里走几趟,那十八镜市道上找不到有大半能够是从宫里流出来的,但是她不想被天子留在宫里当作个打蛇棍卡住雍阙的七寸啊。
天子托着办事多大的情面,秦慢忙道:“不敢不敢,您说您说。”
该说的还是要说得,天子敲打着石桌看着她:“你和厂臣的婚事办了没,要不要朕赏个恩旨给你们,毕竟婚姻乃女人家的甲等大事,委曲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