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慢确然没有往西市深处走去,顺着主街渐渐地徐行,偶尔走过一处摊贩停下脚步看看摸摸,就这么一起过来她怀中竟然抱了很多玩意儿。
正费心揣摩着,她蓦地发觉背后蹿起一股凉意,某个角落里仿佛有人正在盯着她。她不动声色地从朱红墙面前走过,一转角,刚好墙下立着个近一人高的晶亮铜缸,黄铜的大要上映着她的面庞,另有不远处的身后……
那学徒才考入不久,对秦慢倒非常客气,指着堂内一排排整齐齐截的书厨道:“这里收纳的便是近些光阴来宫内各位朱紫的脉案,慧妃娘娘的本也在这里,但前两日司礼监为调查娘娘抱病一事派人将其取走了,不过师父们应当留了副本在。”恐是担忧秦慢翻乱了书厨,他干脆主动上前翻找慧妃的病案,并美意提示道,“您有陛下的口谕,以是这里檀卷都可阅览,但太病院也有太病院的端方,以是请您尽量不要带走任何笔墨出去。”
秦慢忙拘了个礼:“这是天然,天然。”
他说是巡防,秦慢却晓得是为免她担忧的说辞罢了,多数是替天子办一下见不得人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