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轻柔地满盈开来,如白云涌动,恍若蓬莱瑶池,而曛黄的余光中他风骨清俊,声音中仿佛还带了些忧悒,却听得人一阵惊慌。
“不急。”萧丞似是不太想这么早就结束,缓缓开口道,“既然娘娘送了咱家如许一份厚礼,咱家如何能孤负了她的一片情意,得好好回赠一份才是。”
实在和先皇的残暴无道比起来,这位天子算得上是温润如玉了。二十岁即位,到现在也不过两年风景,除了肆意酒色,爱吟诗作画,也没旁的甚么值得诟病的了。
萧丞唤了他一声,像极了那晚喊郑昌安名字时的语气,邵生赶快应了一声,倒是听得心生惶惑,脸一下子失了赤色,额头还冒出盗汗来,暗叹这马屁可真的不好拍啊。
可儿多的处所,是非也多,毕竟死的又不是甚么知名鼠辈,而是风景一时的宁妃,宫里的人不免不会群情纷繁。或许一不谨慎,一些话就传到了天子的耳朵里。
“有你在,朕就放心多了。”一番对话下来,心中的结终究解开了,天子也没那么忧愁了,赞成地点了点头,“时候也不早了,明日还要去寺里祈福,你就不消再服侍朕了,早些归去吧。”
烛火将屋里人的影子映在了窗上,几近占有了整扇窗,黑影看上去有些可怖,仿佛随时都能吞噬统统,就像是只在夜间出没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