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谨言慎行,皇后可贵谅解道:“好了,别这么一惊一乍的,本宫又未说要怪你甚么。”
所谓的分内事也就是洒扫罢了。
但是明显一向找借口推委,不去坤宁宫的人,不知如何的,竟然等天蒙蒙亮后,跟着锦一一起去了。
“这事萧厂臣晓得么?”
“起了起了。娘娘一向等着您呢,请随奴婢来。”
采月又哭丧着一张脸,“我才传闻萧厂公把毓丽宫的人都关了起来,有个和我同亲的宫女也在内里,不知是生是死。都说东厂的人杀人不眨眼,你说他们会不会和凶手勾搭起来,把罪都加在无辜的人……”
“自从之前宁妃出过后,娘娘就没过上几天安宁的日子,惠妃还一心教唆您同皇上,眼下又闹出郭朱紫的事来,也不知会不会又被故意之人拿来大做文章。主子担忧再如许下去,那些不长眼的迟早都会跳到娘娘的头上来。”
但是还没扫多久,瑜盈就又找上了她,“娘娘要见你,跟着我走吧。”
说完后,见锦一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个奇特的人似的,也不说话,采月搔了搔头,神采有些局促,“我……我就是偶然候喜好多管闲事,没别的意义,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锦一来不及细想是如何一回事,还好脑筋转得快,敷衍人的话随口就来,“是主子擅做主张了,还望娘娘包涵。”
锦一出来的时候,殿内只要皇后一人,正坐在暖炕上,而萧丞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锦一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又摇了点头,不再去想其他,安循分分地扫她的地。既然郭朱紫早就和她没甚么干系了,那到底是谁害的她也不是本身该操心的事了。
至于让萧丞帮她说好话的事……那纯粹是因为她对劲失色了,一时髦起,被疏忽后就权当那话不是本身说的,要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皇后要见她?固然休咎躲不过,但也来得太快了吧。
“你曲解了,有人体贴我,我欢畅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嫌你多管闲事。”锦一赶紧安抚着她。
“实在瑜盈姑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别太怕她了。”
锦一微微低下头,笑容满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娘娘,实在主子一向有话想对您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好。”听了她这话,采月才重新暴露了笑容,又问道,“不过昨儿你去哪儿了?幸亏皇后娘娘从乾清宫返来后表情大好,才没有让人来找你,要不然又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看来真的只要先斩后奏了,她硬着头皮胡说道,“厂公没点头的话,主子也不敢私行给您说,只是最后详细该如何做,还得听厂公的。”
这件事终究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锦一踩着虚飘的步子,走了出来,如释负重。
但是萧丞不正在忙着查郭朱紫的事么,想必一时半会儿是分不了心的。既然她都已经决定了要替他做事,那这时就该派上用处了,不然真成了混吃混喝的废人了。就是不晓得这么先斩后奏,会不会又被骂。
可锦一回身一看,倒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宫女,长得清秀水灵,看上去也不过十三四的模样。
现在她有别的闲事要做了,应当是不消再洒扫了,那她这会儿该干甚么,去找萧丞?仿佛又有些太早了,如果运气不好,说不定又会等上一天,以是还是先去找邵生好了。
固然那话听上去像是在暗讽她只会耍些嘴皮子工夫,没有一点真本领,但实际上说得也不无事理。
她不敢迟误甚么,快步走畴昔,在皇后的面前跪了下来,“主子见过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