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丞右手拨弄着佛珠,眉头微蹙,似有半晌的沉凝,像是碰到了甚么毒手的题目,反问道:“娘娘不是应当比臣更清楚么?”
她从速将眼泪擦洁净,拥戴道:“母后……母后经验的是。皇上有佛祖保佑,定会安然无事的,是臣妾过分担忧,自乱阵脚了。”
“萧厂臣,你现在这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嗯,晓得便好。”万太后看她听劝,稍感欣喜,由她搀着进了永和门。
而剩下的三成,她只是想不明白,拿当今圣上的性命当赌注,若只是为了扳倒她,这么做未免有些太大费周章了吧。何况,仅凭他一人,只怕是不敢等闲动天子的,这背后必然另有权势更大的人参与此中。
惠妃也没比这些太医安逸到那里去,已经派了好几人出来探探环境,却都没有获得一个切当的答案,因而在一旁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请便……这两个字恍若千斤重,压得惠妃寂然地垂下头,仿佛死期已至。
内里的风像是终究找到了一个出口,从敞开的门冒死地往里涌,烛火被吹得一边倒,一室以内,只要迅疾的风声是清楚的。
这天子明显之前还好好的,如何能够说病就病呢,实在是太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