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人间脸皮为何物,直教人捶胸顿足。
皇后仿佛早已等待萧丞多时了,一听他到了就宣进了殿,神采却在瞥见他身后的锦一后微变。
归正都已经见地过他的手腕了,锦一是真的没甚么可骇的了,以是说话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瞻前顾后,还学着别人,净想着要如何奉迎他。
看他还笑得微风霁月,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主子一个最笨在皇后娘娘跟前说错了甚么话,恐怕有损厂公贤明神武的名声,对您没甚么好处吧。”
本来急着回屋的锦一是真真不想再走半步了。
但是她能如何办,只能被欺。
的确,在这件事上,皇后对他的做法多少是有些不认同的,能一了百了的事,何必再留个活口来给她添堵呢。
若不是因为萧丞那番故作姿势的话,她也不会被逼到这类地步上来。可把她放在这个位置,对他又有甚么好处?难不成还想要她来替他奉迎皇后么?
看着他拜别的背影,锦一只想获得四个字――仗势欺人。
自那晚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她会面。本来觉得她跟着督主走了,也算是保了命,不会吃甚么苦,可现在看看她这幅模样,倒是生出一些酸楚来,感觉督主也真是下得去手。
不过是进了一次坤宁宫,如何统统都化为乌有了。一想到再过几天,她的颈间就会不时候刻都悬着一把刀,每走一步就要担忧下一刻她的脑袋会不会就掉了,就感觉胸闷得紧,像是喘不过气来。
“臣念着娘娘前儿凤体违和,不肯娘娘再为些琐事伤神,这才本身做了些主。不想,却令娘娘对臣有些曲解”闻言,萧丞的笑敛了几分,眉眼间也仿佛染了些许难过,“臣只是但愿娘娘能体察臣,臣对娘娘一片忠心,可昭日月。”
锦一感觉很委曲。明显每次都是她差点被萧丞害死,如何到了这小子嘴里老是会吵嘴倒置?她不争气,她一个神宫监的小寺人,连奉天殿都没出来过,能如何争气?宫中多的是身不由己的人,她能为本身做甚么?萧丞在紫禁城里一手遮天,他看她不扎眼,弄死她不跟碾死只蚂蚁似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