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员说到这儿，俄然顿了一下，并且，还把脖子窜改过来朝向车厢，透露一脸严峻的神采来。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征得了江成焕的同意，驾驶员便不顾忌江成焕的感受，正筹办说开去。
江成焕不觉尖叫了一声。
“你方才叫甚么，干吗不吭声。”驾驶员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驾驶员听他这么说，跟着“噢”了一声。
“嗯，我刚才想了想，今晚太迟了，一下子说不完，也挺颓废的，没心头劲儿说下去，还是不说了。”驾驶员持续蔫蔫的，说到这儿话题一转，“他日，我专门说给你听，记着，筹办一壶上等西湖龙井茶。”
江成焕心旌在颤抖，他故作平静。
“噢，没说啊，没说就没说吧，那么，以后呢？”江成焕紧追不舍。问完，一双眼睛楞楞地盯着，仿佛用心让他尴尬。
“嗯，甚么‘风雨交集的夜晚’我这么说了嘛？”
“我俩仿佛见过面的吧。”江成焕仿佛俄然想起来了，“对了，是在销魂坡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驾驶员俄然说话了，并且，话题是那么可骇，江成焕失控地颤抖了一下。或许颤抖得非常较着，驾驶员的顿了一下，用奇特的目光盯着他，“你如何了，冷嘛？”
“是谁搁一块大石头在路中间，倒败的家伙。”驾驶员好不轻易才节制住了方向盘。
“咦？”
俄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江成焕的头顶随之撞到了车顶。
俄然，江成焕一双眼睛紧紧地盯住了驾驶员，仿佛那张脸比正筹办说的故事更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