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谡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还是看着他手里的那部文籍,仿佛那上面的字与画实在惹人入胜。
崔佑闻言,冷了脸道:“是库房失火,不是后院失火,夫人天然无恙。这放火犯本官也已拿下,此人澹台大人也认得,便是那侯府的管家老刘。账簿被烧,兹事体大,本官须得上报天子,亲身查办。本官此来,便是想叮嘱大人,这刘管家由你收押,便要紧紧看紧了,谁都不能见。待本官请得圣旨,再来提审。”
崔佑喝着盏冻顶,见澹台明出去,也只是点了点头。他面上有些倦色,身上的衣服还留着被火舌烫焦的陈迹。“澹台大人也是在忙公事,方才来的时候,听府衙前面有些喧闹,却不知是在做甚么。”
待孙昊赶回高裕侯府,见到已经咽气的孙骜后,竟是一怒之下抬着孙骜的尸身去了姚羲和的院里。一众保护想拦,不想“杀神”孙昊直接拔了刀一副杀人的气势,竟一时也不敢上前禁止。目睹孙昊要闯进姚羲和的房里了,几个主子终究想到了阿谁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的小侯爷。
澹台明忙道:“此事崔大人也是晓得的,天下粮仓的那位辛会老,上告赤沙沟的孙二暗害其子辛彦。两日前侯夫人的寿宴上,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下官得了夫人的唆使,加派人手前去查探,方才终究结案。说来倒是可惜了辛家的那位公子,年纪悄悄的就……”
说着,澹台明又叹了口气,转而问道:“不知崔大人来,是有何事需下官效力?”
千寻醒了,一睁眼看到的还是是扫雪庐里的纱帐。
可现在,即便他在衙门口见到了崔佑同澹台明从内里出来,他也没了上前酬酢的兴趣。他抢过了老三带来的一匹马,飞奔着跑回了高裕侯府。
澹台明叹了口气,道:“这孙家的人虽说行事放肆了些,可辛家公子的事,确切冤枉了他。我府上的差役找到街邻一一问了,都说那日是辛家公子本身摔的,并非有人推搡。方才辛会老就在堂上,听了宣判硬说是下官收了孙家人的好处,好好的一个文商竟也撸袖子同那孙二打了起来。这孙辛两家本就分歧,经此一事,恐怕是连商会也不承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