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师弟扶着俞师妹出了房间,萧宁渊回剑凝气,正筹办再用一招“破釜沉舟”将人拿下。不料那黑衣人一眯眼睛,虚刺两剑,随即向后一跃跳上了窗户,不待萧宁渊追至,就已跳了出去。
“没时候找大夫了!”他皱起眉来,却不敢用内力逼出那异物,一时竟感觉甚么也做不了,可甚么都不做,聂师弟瞬息便要丧命。
过了好一会儿,门内才传来了一些动静。一人打着哈欠从内里开了房门,睡眼惺忪地看着他道:“这才甚么时候,何事扰人清梦呀?”
萧宁渊在窗边看了一眼,心道环境尚不了然,不宜追踪。他立即回房去寻被点了穴的两人,却见两人都已面上发黑,中毒身亡了。贰心中微沉,扯了块布包动手,细细检察那两人的身上,却并未发明多出来的伤口。
门外有人吃紧行来,在门外喊了一声“大师兄”,便踢开了房门。萧宁渊掌中剑一个翻转,已将一人逼至墙角。他剑势凌厉,不待那人喘气,已一剑刺了上去。那人一避,剑便刺中了他的右臂。他轻哼一声,左手翻转,瞬时飞出很多牛毛细针。萧宁渊侧身避开了一部分,挽剑击落了其他几根,只觉虎口有些发麻,未料仇敌的暗器工夫如此了得。
楼下已规复了温馨,陆师弟俄然喊道:“大师兄,你快下来!聂师弟不好了!”
值夜的小厮这才敢从柜台前面冒出头来,小跑着过来扶起掌柜。那掌柜犹自惊魂不决,对萧宁渊的问话充耳不闻,双眼无焦地望着一地的碎木。那小厮见萧宁渊面色阴沉,畏畏缩缩地答道:“如果回春堂的于大夫在,或许能治一治。”
萧宁渊部下一沉,凝气于剑,双臂开合,使出了一招“破釜沉舟”,横剑扫荡出澎湃剑气,破风之声骤起,屋内桌椅瞬时被剑气搅碎。两个黑衣人本来正突身急攻,被剑气卷入后顿时皮开肉绽,重重摔在墙上。萧宁渊立即逼身上前,剑花一错,已挑断了两人的手筋,左手运气点了他们的穴道,扯下此中一人的面罩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
那小厮吓得仓猝跪在地上,方才被扶起的掌柜也就势跌在地上。小厮几近要哭了出来,说道:“大侠饶命!这于大夫几日前就出远门了,至今未归啊!要不小的去别家医馆问问?”
萧宁渊侧头避过一把袭来的长剑,运指如风地点了本身口鼻处的几处穴位,翻身一滚已从床上跃起,拉着半睡半醒的师弟避开了第二轮剑袭,右手已摸着剑柄拔剑出鞘,挑开了两枚牛毛细针,收回“叮叮”声响。落地时腿下有些酸软,他不动声色地扶住了桌脚,自知已吸进了一些迷烟。
惊魂不决的小厮生硬地迈开步子,走廊地上还散落着些桌椅的碎片,他只觉彻夜过分惊心动魄。两人走至了一扇门前,小厮理了理头上的布巾,咽了口唾沫,这才敲了拍门,向着房里喊道:“这位公子,劳你开一开门。楼下有位大侠受了些伤,想请你帮手看看。”
“大……大侠?小人也就是一说……这二楼的客人许是懂些医理的。他本日还写了药方让小人去抓药的……”小厮话还未说完,就见萧宁渊已走到面前,向他一抱拳道:“救人如救火,请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说着,已架着小厮一跃到了二楼走廊。
“又看病?”千寻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才眯着眼睛看向萧宁渊,沉默了很久,才道:“带路。”
萧宁渊刚要回话,却听聂师弟喉咙中咯咯作响,浑身抽搐起来,扭动了几下后,吐出了一口黑血。他仓猝用内力一探,那体内的异物竟又动了起来,只怕过不了半晌就要进入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