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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永忙恭敬地回道:“于掌柜说是雪量大了些,进山的路已被封死。强行出来,只怕是得不偿失。小人也看了,确切比前年那次还要严峻些。”
“可你……”
李随豫从茶盏中倒了些水在一方黄澄泥砚台中,略扶了袖子,缓缓研磨起来。千寻在房中走了一圈,在书架前逗留了半晌,却见上面摆的皆是些《素问》、《伤寒经》、《本草》之类的医书。
“看来是天门派地点。”白眉荀老说道,又捋了捋胡子,“那边确切是舒伦山脉的一支,离草药发展的灵鹫谷不算远,倒是能够一试。”
“如此倒是有些不易。”李随豫面上暴露了遗憾的神采。
千寻见他面上微怔,又弥补道:“几年前我也上过舒伦山,于寻觅和采摘雪莲,倒也是有些经历的。只是对雪崩的环境不太体味,不敢冒然行动。”
李随豫的书房在后院东侧,房间不大,却安插得非常整齐。因采光得宜,室内非常亮堂。墙上挂着一幅远山图,云雾环绕,山影起伏,意境倒也开阔。
阿铁听了,赶紧躬身应是。荀老等人得了安排,起家辞职,各自忙活去了。不消半晌,议事堂里就剩下了李随豫和千寻两人。李随豫向她微微一笑,道:“苏兄便跟着我一道,如何?”
李随豫听了,微一点头道:“是,我也想到了药材会完善。”他又转头看向了那略矮一些的伴计,问道:“鲁永,这雪崩的景象到底如何,可另有机遇能进到山里?”
“金管事说的确切需考量。”李随豫端了茶轻啜一口,放了归去。“看来需向天门派递拜帖了。”说着,他又向荀老道:“且向荀二写封信吧,让他先出面说一说。我们随后便赶去。须知回春堂名声在外,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于他们江湖中人最是受用。”他又转向鲁永道:“还是要劳你走一趟,让于掌柜带人直接去天门山与我们汇合。”他看了一眼阿铁,道:“阿铁便与我们一起上路吧,到了天门山还需由你带路。”
千寻却不知想着甚么,有些走神。直到李随豫已走至她面前,她才抬开端来,应道:“那就有劳李兄了。”心中却道,此次真是巧得出奇了。
未几,厅前石子路上走来两人。几人见了那身着鸦青色锦服之人,纷繁站起家来相迎。等来人走近,才看清前面还跟着一白衫的年青人。
阿铁听了,乌黑的脸上有些羞怯地一笑,抬手抓了抓脑后的头发,说道:“不敢说就教。于掌柜救过我家婆娘,对小人有恩。小人如何也该极力的。”
千寻却点头道:“李兄美意,我实在感激。只不过雪莲发展的处所阵势险要,平凡人是到不了的。”
正在此时,一灰袍中年人行来,向李随豫一礼,恰是方才在六角亭中来寻刘药师的那人。他与李随豫低语了几句,便躬成分开。李随豫回过甚来时,面上带了些歉意。“悬影峰雪崩迟误了回春堂的人进山采药的进山采药,现在正值一些奇怪药材的采摘期,几位管事正等我去相商绕路进山之事。本来还想与你多聊两句,毕竟离午膳另有些时候。现下却只能请你在院中逛逛消磨时候啦。”
笑弥勒却点头道:“此事牵涉到天门派,只怕没那么顺利。我暮年去天门山下收过草药,那边的药郎却说,天门派的人占了山头,说是山上有一处禁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那边恰好是通向舒伦山深处的必经之路,药郎也只能到半山腰罢了,再往上便有人扼守了。”
“在沿着山势向北一百里的处所。那边也有座山头,仿佛是叫……”他抓了抓脑袋,想了会儿,李随豫也不催他。半晌后,他眼中一亮,想了起来,说道:“对,是叫天门山!小人从那边下山的时候,还碰到了几个带剑的人,查问了好久,再将小人放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