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主求荣?我甚么货品?”庄二夫人立即尖叫了起来:“你们看哪!肖重吟现在认得我了!是啊,我是出售了我的旧主子,那也满是为了庄二哥!你不让他娶我为妻,他想让我建功,好向你讨情,以是我才千方百计混进了柳家做婢女。我可不是天生服侍人的!那柳绾也不算我的主子!你觉得庄二哥为甚么没听你的话杀了我,反而娶了我?因为如果我死了,他就晓得你会如何对他!”
肖重吟也顾不得仪态了,指着庄二夫人破口痛骂:“贱人!我一早就看出你是那种吃里扒外、卖主求荣的贱货,当初就不该让庄建远娶了你!柳绾阿谁妖女,她是甚么货品,她的主子也是甚么货品!”
庄二夫人俄然灵机一动,向着在沈南风爬了几步,一边叩首,一边说道:“盟主大人,我给你叩首,你要还我一个明净!肖重吟一向不晓得,我和庄建远有远亲干系,他对着我娘还要喊一声姑妈,我们乡里人都认得他的,都晓得他是我丈夫。你们随便去找小我来,一问便知。”
庄二夫人嘲笑道:“巫山的人不识汲引,拿了剑谱却筹算反咬一口。姓肖的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不听话的狗底子不会留着。”
肖重吟拒不承认,萧宁渊和荀枚一时无言。
萧宁渊道:“荀枚的右手确切也能用剑,可惜功力远远不及左手,底子没法做到连杀两名保卫弟子,这一点,肖掌门应当是清楚的。但保卫弟子身上的伤痕倒是谙练的右手剑形成的。”
“呵呵,庄二侠可不是他杀的。”自出去后还未说过话的荀二俄然笑了起来,世人都看向他,只见他站出几步,抬手指着肖重吟,说道:“此事乃我亲眼所见,是肖重吟亲手杀了他的爱徒庄建远。”
萧宁渊从方才就防备着,肖重吟一动,他立即脱手,挡住了他一掌,沉声道:“肖掌门,你又要杀人灭口么?”
那庄二夫人喘气着坐在地上,也不起来,两眼通红,面上狰狞,指着肖重吟道:“我要告桐山派掌门肖重吟滥杀无辜、草菅性命,不,别人面兽心,无恶不作,罪大恶极!就在刚才,他要杀我!他将我推下了山!”她本来还说得好好的,转目睹到肖重吟鄙弃的眼,口中的词句就混乱起来。
立即有天门弟子上前拦住她,将她连扶带拖地从肖重吟面前拉开,按回了座椅。
萧宁渊转向肖重吟,道:“肖掌门,既然是武林盟的诏令,请吧。”
也不晓得她那里来的力量,竟一把摆脱了身边的两名弟子,指着在场的各派掌门,疯也似的边哭边笑道:“你们谁是九华宗的?”
沈南风却问道:“庄二夫人,你又是如何得救的?”
沈南风转向戚松白,戚松白立即会心,一挥手,两名天门弟子走了出去,向沈南流行过礼,说道:“本日这位夫人突入天门派,自称是庄二侠的夫人,要求见肖掌门。弟子奉戚长老之命去请了肖掌门来,但肖掌门说不认得她。弟子便将这位夫人送下松客门了。”
此时荀二却说道:“庄二夫人,七年前四象门的剑法也是肖重吟让人偷的么?”
在坐的掌门纷繁看向肖重吟,此时他面色狰狞扭曲,额上青筋暴起,眼中杀机毕现,全没了昔日的气度。本来还同他靠近些的张旻宣,也是一脸惊奇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人群中俄然骚动起来,刚才三人话语间所说之事,件件耸人听闻。一边是荀枚指认肖重吟盗窃四象门剑谱,擅自修炼,一边是萧宁渊诘责天门派龙渊剑被盗、弟子被杀一事。两件事被同时抖了出来,相互之间还带着关联。世人面面相觑,不明以是,只知本来还在催讨攻击涵渊谷苏大夫的黑衣人,蓦地之间竟变成了怒斥肖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