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浩道:“汗青讲义那点太浅,我买了三个版本大学当代史课本,有事没事看看……”
“你给尼日利亚押了500块?你想啥呢?”云飞扬一边用勺子挖着双色冰淇淋,一边抱怨,“较着西班牙赢面更高,你看看名单,首发阵容满是一流球星,绝大部分都是皇马、巴萨出来的,个别是意甲,尼日利亚才有几个?”
常天浩说这话时表情很安静,他晓得将来20年的演变,汗青系几近每年都拿大学失业率黄牌,各大院校本科招生范围一再缩减,然后因本科不轻易失业,毕业生又一窝蜂去考研,最后搞的汗青类考研竟然变成国度同一命题――这不是对汗青学的尊敬,是赤裸裸的讽刺!
“你想报甚么?”
“算了,算了,不说这么绝望的话了,还是来讲比赛。”云飞扬看场面有点伤感,换了个话题,“彪子,你不会也稀里胡涂跟着下尼日利亚了吧?”
“不是不是,朋友嘛,高兴最要紧,钱不钱的别看这么重,赢利时候还没到呢。”
“切……吝啬!”
重生前本身如何就不熟谙彪子呢?
“就目前社会这趋势,金融和经济才气发财,汗青系毕业此后大抵就得半死不活。汗青这东西作为爱好能够,拿来当毕生职业真够呛……”
不过嘴上他毫不会逞强,梗着脑袋道:“你们就必然鉴定我会输?一定!我押球也是深切阐发过的。”
“以是你晓得了吧,汗青课凡是是毛教员上半节课,另有小半节课是常夫子上的……为毛叫他常夫子,这都有按照。”云飞扬无法点头,“他们两掐起来时,我便能够睡觉了。”
“没有没有,我下了西班牙。”
彪子笑道:“没事,能够吃我的。我买了西班牙,如果你输,那就是我赢了,赢了拿钱都给你冲饭卡,估计勉强也够你撑到高考。万一你赢了嘛,那就更好,能够赚450呢。”
“他说尼日利亚赔率高,合算,以是要押。”彪子在中间浑厚地说道,“我都拉他了,成果没拉住,在被中间人用话一挤兑……唉……”
“训他干吗?毛教员对他宝贝得很,上课别人说不出的内容都喊常夫子答,从高一到高三,他们俩就像说相声――一个逗眼,一个捧眼。毛教员还鼓励他报南京大学汗青系,说这脾气最合适去研讨近代史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说南京有国度第二汗青档案馆,满是百姓当局的质料。”
细心想了想,重生前三模考完他回家了,在家里偷偷摸摸看的比赛,底子没有酒吧看球的经历;高考结束后,他和云飞扬上了分歧大学,相隔很远,平时两人间集会都很困难,一样事理,云飞扬也会和彪子减少打仗,如许一来一去,天然就没多少机遇熟谙彪子。
“你们那是搞恶作剧弄的教员下不来台,常夫子是引经据典、胡搅蛮缠,和教员大战三百回合,特别是汗青教员……”
云飞扬低头沮丧道:“我本来想报旅游学,做个导游、无拘无束、没有大人管着看天下多好……可我爸让我报法律,说将来能够当公事员,哪怕当作差人也是铁饭碗。说导游固然多赚点钱,但来回驰驱太辛苦,最首要的是,年纪轻当导游没题目,过了40岁还能导游?万一优化重组下岗如何办?进构造单位毕竟旱涝保收管到退休,我……我也不晓得说啥。我感觉还是有些事理。我爸在北方有几个战友,当年改行进了国企,就我爸退伍掉队了人武部,当初他们人为奖金福利都比我爸好,没想到前几年赶高低岗,一家长幼糊口都成困难,连2000元都问我爸借,我爸在人武部虽也是净水衙门,好歹地痞日子还行。蛤总书记在十五大上讲了此后依法治国,以是我爸让我考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