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忽而开口,语气冷嗖嗖的,像在冰水中泡过:“往哪跑?”
暖色的壁灯勾画出或人清隽精美的五官表面,半明半昧的光落在他坚.挺的鼻翼,投下一层淡淡的暗影,看着沉寂又压迫。
姜知眉头轻蹙,醒不来,像极了梦魇。
她迟缓的反应过来,脸上的粉伸展到了耳朵根,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这会严峻局促的轻颤。
她从被窝里伸脱手,摸摸额头,就在刚才,宋大哥吻了她。
耳边的脚步声渐远,直到寝室的门被关上,躺在被窝里的女孩渐渐展开眼睛,清冷的月光倾泻而下,照亮那双黑夜里明丽的双眸。
两人沉默一起,直到下了车,宋允行自但是然地取过姜知的书包拿在手上,女孩跟在他身后,清婉的眉眼间有些踌躇,仿佛有话要说。
面前的女孩神情有些宽裕,轻声解释道:“我明天肇事了,给你惹了费事。”
她一贯身强体壮,如果动真格的,她但是很短长的。
看到小叔双眼微眯,阴测测地透着伤害,依依后脑勺一凉,认识到不妙,赶紧跟姜知说了声:“我去上个厕所!”然后脚底抹油开溜了。
宋允行垂眸笑笑,看她娇怯怯的模样,心尖又软又麻,对于她的不回应没有强求,他直起家,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将指尖的药水擦拭洁净,接着将车窗拉了一小半,夜晚的冷风刹时吹出去,也拂去姜知脸上羞怯的滚烫。
那人垂垂走近,坐在她床边,温热的气味带着一股清冽好闻的薄荷味,他的目光停在女孩受伤的侧脸,宋允行端倪微敛,盯着那道红痕寂静半晌,薄唇微动,唇齿间溢出一声自责的轻叹,轻到微不成闻。
早晨睡前宋允行叮咛姜知别忘了涂药,事无大小地唠叨,就差扎根在她寝室里,看着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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