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向来没听过,宋家这位公子哥另有抗震救灾的本事。
开往W县的救济车穿越在崎岖颠簸的环形山路上,后车厢里塞满了救济物质,驾驶座上,穿戴消防服的队员用心开车之余,一颗心跟着颠簸的路途也忐忑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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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此人还和之前一样会来事,方筱一向冷冰冰的脸暴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唇角轻挑,应了一声。
闻声,坐在一旁的年青男人松畅怀里的娇软美人,直接凑过来,“你没骗我吧?宋小四那弱不由风的身子骨还抗震救灾?”
姜知好不轻易将两箱矿泉水搬放到角落,吃力地闷哼一声,听到大婶叫她,她赶紧擦了擦手跑畴昔,明显是五官清秀的一张脸,但脸颊上却有两处被北风吹出的红痕。
一旁的方筱嘲笑,将于子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出来,脸上的神情僵了僵,语气冷酷:“真的假的?”
未等她反应过来,身形高大的男人行动轻松地拿过她手里的那筐馒头,从她头顶接过,大步朝前走去。
消防员开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绷,忐忑不安地看向一旁的男人,宋允行一言不发地谛视着窗外,薄唇拉成一条生硬的线,看不出情感。
那人穿戴一件深色的呢大衣,颀长高挑的背影看起来要比她高出很多,锃亮的皮鞋沾了泥看起来风尘仆仆,他长腿迈开,几步就将馒头放到出亡棚前的桌子上。
男人身上一股子浓厚的香水味,于子敬嫌弃地将他推远了点,眉梢轻挑:“可不是嘛,这货今天下午接了通电话,也不晓得抽哪门子风,直接坐着救济车走了。”
四周没受伤的村民都在帮手,提早赶来的消防队员已经把第一批物质运到这。
窗外是透着寒气的深蓝色天空,如有若无的弯月藏匿在云雾中,宋允行皱眉闭了闭眼,当瞄到显现器上的时候,他烦躁地抓了抓脑袋,声音有些沙哑,问那司机:“另有多久能到?”
水光镇但愿小学的操场上,搭建了大大小小的出亡棚,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四周的村民,幸亏他们住的都是土坯房,地动房屋倾圮后,受重伤的人未几,但黉舍倒是镇上最好的修建,宋允舒就是被水泥块砸到了腿,环境很不好。
宋允行垂下眼,长睫盖下一层淡淡的暗影,他顿了顿,抿唇嗯了一声。
男人清隽的神情终究和缓,舒展的眉头伸展,薄唇渐渐闪现一抹笑意,眼底有光芒浮动,宋允行低头看向她,嗓音微压,渐渐开口:“姜知,还记得我是谁吗?”
于子敬耸了耸肩,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态:“骗你干吗,他接了电话就走了,现在可在抗震救灾第一线。”
方筱皱眉,瞥他一眼,顺势从他手里拿过手机,问道:“他到底去哪了?”
面前的女人虽是笑着, 可眼底蹭蹭蹭冒着火光, 此时红唇紧抿, 仿佛下一秒就有掀桌子的前兆。
闻声,司机正襟端坐,仓猝看他一眼,对上男人那道乌黑锋利的眼,心慌道:“陈述,另有两个小时才气到。”
对上于子敬不避不躲的大胆目光,方筱媚眼微挑,顾自翻了个白眼,神采不善地将手中的镖投进靶心,走到于子敬面前, 不轻不重踹了他一脚,“宋允行人呢?”
就像一阵风,来时一声不响。
他的瞳孔里倒映出远处的群山,它们似有似无的藏匿在凌晨的薄雾里。
男人穿戴一身做工精美的深色呢大衣,玄色的领巾将他的脖子和半张脸都围住,只模糊暴露别的的半张脸,此人皮肤白得比女人还水灵,精美的五官非常出挑,微扬的长眉浓而密,那双略显薄情的桃花眼正闭着,敛去了霍然的目光,高而矗立的鼻梁上面,嘴唇此时紧抿成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