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禅神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阁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衲悄悄感喟,晓得居士由此入魔,愈隐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功,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睬,将这两部经籍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乐鼓励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能转头?”
灰衣僧道:“不错。尊驾武功了得,实为鄙人平生罕见,本日还再比不比?”黑衣僧道:“兄弟对中间的武功也非常佩服,便再比下去,只怕也不会分出胜负。”
灰衣僧道:“你我相互钦服,不消再较量了。”黑衣僧道:“甚好。”
世人忽听这二僧以“中间、兄弟”口气相称,不是削发人的言语。更加摸不得脑筋。
心禅神僧再次看向一块巨石以后,说道:“慕容施主,也请出来一见吧。”
“不!开口!”绿衣少女听的是面色惨白。
只听心禅神僧叹了口气,说道:“慕容居士本是鲜卑族人,但在江南侨居已稀有代,老衲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骚,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一概弃如敝屣,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却便如获珍宝。古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两位居士乃当世高人,却也作此愚行。唉,于己于人,都是有害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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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里,转头向慕容博道:“慕容老施主,你阳白、廉泉、风府三处穴道上,每日三次的万针攒刺之苦,该是痛磨难当吧?”
只听灰衣僧道:“我藏身少林寺中,为了找寻一些东西。”
只听那心禅神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萧居士尤其贪多务得。萧居士所修习的,只是如何禁止我少林现有武功,慕容居士却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包括,悉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偿复原书。想来这些年当中,居士经心极力,企图融会贯穿这七十二绝技,这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二僧这问话一出口,少林群僧自玄慈方丈以下无不大感惊奇,大家面面相觑,都想:“这两个老衲如何在本寺已稀有十年,我却丝豪不知?莫非当真有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