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这番话说得非常平平,但是听在桂亮耳中,倒是振聋发聩,有一种拨云见日之感,贰心中是以豁然开畅。
“阎师,这棋我输了,但是眼下这件事你得要帮我。观山书院是承东主导办起来的,现在闹成了这个模样,张家的后辈张浩然就这么沉湎下去么?这终归太可惜了,您老说是不是?”和他下棋的不是别人,恰是观山书院的山长桂亮。
陆铮和罗冠才倘若真回归了观山书院,内里的群情恐怕更多,孙义伯只怕会遭到更大的屈辱,张浩然只怕会碰到更大的打击。
桂亮一念及此,不由得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个多月,观山书院的日子很难过。在扬州学界,观山书院成了笑料,书院的夫子教习都成了被同业朋友讽刺的工具,孙义伯乃至连家门都不敢出。
端五过了一个多月了,时候到了最酷热的三伏天,扬州城就像火炉子一样酷热。
孟子云,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张家的年青人就这般沉湎了,这能怪谁?”
“成心机啊,成心机!这局棋下得实在成心机!”阎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