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微有些惊奇闪过，程江南深深地睨着表妹，她……这般哑忍？
将她安设在床上的时候，大夫也就跟着出去了，楚天妤这时候才哭丧着脸佩服发明，大娘舅在来的时候，只怕就筹办了一全套，等着对于她。
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满府抄斩，害得你们全都死于非命……泪水狂涌，含混不清间朝着他们说着这些话，痛意、悔意、光荣一起涌在心头，让她的肉痛得像被扯破。
真没想到，大娘舅竟这么阴，一样一样的轮番将欣喜送到她的面前。
“别打了，大舅老爷，求您别打了，蜜斯她知错了，您要打就打奴婢。”
侍卫像拎小鸡一样就把墨儿拖到了一边，程东看着板凳上身子颤抖不止的楚天妤。
“认！”
是了。
啪……
“大舅，你如何还把这东西带来了？”
忍着肉痛，程东沉着脸敏捷地把两军棍草草打完，然后一把扔了军棍。
可料想中的哭声并没有呈现，程江南仓猝看去，却见他的亲亲表妹楚天妤小面庞一片惨白，额头上盗汗细精密密，红唇紧紧抿着，双手死死抓着凳子的边沿，重重一棍子下来，她竟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是！”
第三棍下去的时候，楚天妤的屁股就已经开了花，鲜血一层一层敏捷渗入衣裳往外窜了出来。
“打吧。”
长长的刑凳上模糊还透着早已干枯的血迹。楚天妤垂眸看着眼中涓滴不惧，上前趴好后，咬了咬牙。
一时候。
“对不起，娘舅！”
她怎会不认，是她蠢，是她傻，是她轻信了那些贱人，不过是一两棍罢了，比起在国公府受的那些折磨，要轻一百倍，更何况，这是大舅爱的吵架，这一世另有人情愿管她，她欢畅还来不及呢。
“哎呀。”
女医素心见她一个官家蜜斯这般哑忍，眼里闪过一丝佩服，待她们退下，盖好被子，程江南这才走到她的床边，墨儿正在喂她喝药。
又是一棍。
“你只被打几棍罢了，我前次被我父亲打了二十军棍，那滋味，现在都疼。”
啪……
“不可的，蜜斯，已经流血了，再打下去万一残废了如何办？奴婢替您挨打也是一样的。”
“起开！”
“楚天妤，你记着，有些错一旦犯了，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满门抄斩。”
“你看你这，你这一哭，我的脖子都被水淹了，别哭了，乖，你要甚么，表哥都给你买。”
有些弊端，一旦犯了，就会满门抄斩，上一世，就是她害的程府满门抄斩，楚府的亲人全数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