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
嘉琳看着我一笑,道,“我毕竟是个宫女出身,实在甚么都不懂,更别说甚么策画了。只要你能帮忙殿下,让殿下平安然安的,比甚么都首要。如同殿下所说,有些不该去妄图的,我再也不去想了。”
待皇后等人都分开以后,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只听芳儿在一旁道,“这云卿姑姑也太无情了,竟然为了奉迎皇后娘娘说出那般狠心的话来。九皇子但是拿她当……”
“臣媳恭迎母后!”
“好!”
“你这又是何必?”姜烜蹙眉。
“阿谁……”不喝嘉琳泡来的茶,现在又俄然让我给他泡茶喝,是感觉我太闲了吗?不过他记得没错,我的确和他说过如许的话,但当时也是一时负气。
“下去吧。”姜烜一拂袖,不再看她。
“嗯,既然你没有话对姜烜说,那本宫也不勉强你。罢了,你随本宫一同去太子东宫吧!”
“烜儿记下了。只不过三哥和六哥现在帮着父皇打理朝政,烜儿无才无德,万不敢畴昔打搅他们。”
“芳儿,休很多言!”嘉琳制止住芳儿。
皇后见我这里没有暴露甚么马脚,便失了兴趣,道,“好了,本宫还要去东宫看一看,现在舞萼已经怀有身孕,本宫实在不放心,这孩子太莽撞了。”
我心中一跳,这伴君如伴虎,伴在皇后身边也是这般诚惶诚恐。
“夫人多虑,主子并未多想。”
皇后酬酢道,“听到你身子大有好转,本宫也放心很多,也好归去和皇上交代了。本日来,烜儿你都在做些甚么呢?”
皇前面露悦色,又对云卿道,“虽说本宫喜好你的忠心,但你对旧主仿佛也过分无情了。倘若今后再易主,是否也这般对本宫?”
芳儿刚要说甚么,只听嘉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你去给我取来。”
只看姜烜挥斥方遒,游刃不足,让我不由又想起那日他教我的四个字,情窦初开。时至本日,仿佛有些东西已经不言而喻,由不得我再去猜想。
“本皇子说了……”姜烜一抬手,没有推测嘉琳的茶杯已经递的那么近了。这一抬,便将那杯茶水直接打落在了桌子上铺成开的宣纸上。姜烜方才刚写好的字,便被那茶水衬着开,逐步恍惚。
姜烜一蹙眉,便甚么也不说,直接走了。
“果然是好茶,有了皇上的体贴,怪不得烜儿你的身子好的这么快!本宫那边都还没有这么好的茶呢!”
“主子在!”
“是,臣妾本日讲错,还请殿下包涵。”
嘉琳细细一想,道,“莫非是那碧螺春?”
“你是说?”
“这么说来,传言有虚?”
“那这碧螺春,可否给主子一些?”
“天然能够,我让芳儿给你送畴昔。”
“嘉琳,是不是本日我与你说的还不敷清楚?你已经快健忘本身的身份了!”
嘉琳回道,“皇后娘娘,恰是碧螺春。”
嘉琳这话说的没甚么弊端,但语气却很倔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嘉琳这般说。
“夫人,你……”我转过身,总感觉嘉琳的神采有些不对。
“殿下!”只闻一阵淡香,就看嘉琳携着芳儿,端着一杯茶出去。
待芳儿下去以后,我这才对嘉琳道,“夫人,九皇子他不善言辞,很多事情藏在内心没有与夫人你明说,还望夫人谅解。方才九皇子那番话,并不是计算你在书房内的话,而是说的你与皇后的对话。”
我道,“并非碧螺春,而是那送碧螺春的人。”
“烜儿就在屋内练习书法,修身养性!”
我和姜烜出门相迎的时候,嘉琳也带着芳儿从另一处过来。
我不紧不慢道,“不见得是传言有须,只不过是传言者夸大了主子的功绩,反而忽视了真正有功绩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