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或因日子久了,那木匾饱受风霜雨露,显得发黄陈旧。
正思虑间,那领头将烧鸡美酒分而食之,而后带着一队人上山而去,邱鸣卢天赐忙跟在后边一同上了山,一行人曲盘曲折又走了些羊肠小道,一起上树木波折横生,脚下也都是泥土。
这领头大哥瞥见了这两人,伸手制止了世人再向前,低语了声:“都别动,蜜斯正玩的纵情。我们等蜜斯走了再入庙门。”世人闻言点了点头,那卢天赐与邱鸣凝神打眼望去。
世人走了一小会儿,到了一处半山坡平坦之处,身边一条小溪自上而下贯穿流出,溪流中偶有些小鱼苗来回游动。
只见那老妪蹲在地上,打了个响指,黑球随之炸裂,成无数粉尘洒落在四周,卢天赐邱鸣不敢有可疑行动,只得与世人一同被那粉尘沾身,玄色的粉尘落到人身上就像融了出来般消逝不见,在场合有人‘啊’的一声舒爽出口,似是极其享用。卢天赐邱鸣二人只感觉那粉尘入了体,好似他们常日里念清心咒般,脑筋稍感清灵,身子也是说不出的放松温馨。
一世人又走了好久后,上了三个大坡,过了三道铁栏保卫,终究到了一处平坦之地,两人抬眼望去,眼中尽瞥见往生谷弟子们正忙繁忙碌,此中有些担着水桶驰驱,有些推着木头车,车内装着些竹木黑炭,另有些弟子两三成群,抬着大桶,桶里尽是些虎狼鹿兔等山间野味,肉上面的鲜血都未曾冲刷,一股血腥味劈面飘来。
卢天赐站在邱鸣身后只是腆着脸笑着,时不时跟着‘嗯嗯啊啊’两声,待得邱鸣一阵巧舌如簧后,那领头之人笑道:“你何时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啊?”而后他面色故作严厉,双手插在腰间,道:“此次,就算了!只是今后,再别干这等蠢事,让我等兄弟还只当是有内奸将你两绑了去,现在与我一同入谷,‘妖兽池’那儿缺人手,你两刚好去那帮帮手。”
再抬眼望去,平坦空中的里头有一处铁石门,一看便知是野生镶嵌在两个山缝之间,那门上高挂一块刚正木匾,匾上边书着‘往生谷’三个大字。
只见在她一旁蹲着一名老妪,佝偻着腰,且装束奇特,这老妪脸上抹着五颜六色的斑纹,身上穿的也是奇特,像是百种布匹各取一块缝制而成,色彩也是五花八门,不过这衣服一看便知是旧的,暴露很多针线头不说,布匹各种色彩也发黄发淡,老妪面上皱纹深切,好似群山沟壑,双眼无神眸子浑浊,只要两个耳垂大大的吊在那,倒有些菩萨相。
那领头的拱了手,说道:“无妨,本就没甚大事,唯恐扫了蜜斯的兴趣,我等这就出来。”而后段薇薇点头回了礼,一队人这才入了往生谷大门以内。
两人正思虑着,那老妪对段薇薇笑着开口问道:“会了吗?”她虽是笑着,但脸上五颜六色画着各种色彩、眸子又浮泛无神,这一笑倒是极其可骇。幸亏那段薇薇早已熟谙,也不惊骇,她一手搀着那老太婆,苦着脸道:“恁庞大,小女可学不会了,不过也不碍事,今后我要想看了,再求婆婆就是。”而后他这才转首向卢天赐这边瞅了一眼,对着那领头之人说:“行了,你们不消怕打搅我,出来吧。”
二民气想:“倒是从未见过此等神通,不像是真气、巫术等正统道法,也不知是甚偏门神通,当真有些独特。”心念所至,他们也对这老妪留了神,今后定要调查一番。
“是是是,全凭大哥做主。”邱鸣献媚说道。只是两民气头暗想:“这妖兽池是甚东西,怎的之前从未传闻过。”
邱鸣呈上了烧鸡美酒,又接着恭维阿谀,拍了些马屁,那领头之人面色才和缓下来。